好一段時間,侍衛才來報,
“王爺,皇上有請。”
於是夜阜與杜嬈對視一眼,領著大家往宮裏去,剛進去,便有太監領著他們往大殿去,等到了大殿門口。
“王爺,王妃,皇上請二位先進去。”
兩個人對視一眼,看了看卓安和程歡,卓安和程歡這才點點頭,和眾人一起,等在大殿外。
夜阜與杜嬈並齊走入大殿,杜嬈第一次入大殿,大殿的莊嚴和神聖刺激著杜嬈,原來這裏就是大殿,皇上上朝的地方,他們忻朝最頂端的地方。
“娘子,不用緊張,有我陪著你”
夜阜在她的身邊小聲的說道,杜嬈點點頭,兩個人到了大殿正中央,舉頭望去。那正大光明的牌匾下,金燦燦的龍椅上,皇上還未出現。
直到一聲,
“皇上駕到”
傳來,接著,側正上方左端的位置,這才走出一個身穿龍袍的老人來。
“兒臣參見父皇,”
夜阜聲起,杜嬈趕緊學著,
“兒媳參見父皇”
皆是弓起了身子,等著大殿之上的人應答。
好一會兒,老皇帝在龍椅上坐了下來,
“都平身吧”
兩個人這才直起了身子,
“朕聽說你們要給許舟伸冤?”
“是父皇,兒臣有人證,能證明莫逆死的那天晚上,許舟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殺人。”
夜阜一點也不拖曳,直奔中心。
“那你們可查出了殺死莫逆的人是誰?”
老皇帝直擊事情本質,杜嬈的心提了起來。
“回父皇,沒有。”
“沒有,那你們怎麼為許舟伸冤啊?而且朕記得許舟是自己親自承認了自己就是殺莫逆的人,這個你們怎麼說?”
夜阜看了眼杜嬈,杜嬈點點頭,就要開口,這個時候,隻聽外麵傳來太監的聲音。
“殷王到”
兩個人都是一怔,這殷王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殷王此番前來,必定是為了莫逆的死而來。
“殷王今日正好在宮中,是朕讓他來的”
誰知老皇帝卻是來了這麼一句,這下夜阜和杜嬈都感到了危機感。
“兒臣,參見父皇”
不多時,便聽見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側響起,光聽這聲音便知道這人中氣底足。
“平身吧,正好你也在,阜兒說找到了證據證明許舟的清白,你也聽聽吧”
“是,父皇”
杜嬈往那聲音處,掃了一眼,卻不料,夜殷也正好看了過來。那淩厲的五官,不苟言笑的臉,和渾身散發出的強烈的王者之氣,瞬間讓杜嬈覺得一陣壓迫感。不同於夜阜的隨和,和夜昇的冷峻,這個殷王是淩厲如刀鋒般的冷冽!
隻是一眼,杜嬈便轉過頭去。
“剛才你們說到了哪兒,繼續說。”
老皇帝當即開口,杜嬈這才平複了下心緒,微微抬起頭去。
“回父皇,兒臣說到雖然沒有查出真凶是誰,但是卻有人證能證明許舟在莫逆出事那晚,並沒有時間去殺人”
“既沒有查到真凶,四弟又如何為許舟洗去冤屈?四弟不要忘了,那日,可是許舟當著眾人的麵,親自承認了自己殺了人!”
這男子說話都透著冷氣,杜嬈都能感覺到空氣中那道淩冽的風。
“大哥此言差矣,”
杜嬈出聲,幾個人的眼神都投了過去,
“雖然沒有找到真凶,但是若能證明許舟在當日沒有時間殺人,就能說明,至少,真凶不是許舟。”
一句話起,夜殷嘴角輕勾,邪魅的眸子往杜嬈身上一打,像是獵人望著獵物一般,讓杜嬈很不習慣。
“父皇,兒媳去過天牢,”
杜嬈又轉向老皇帝,
“許舟道出,他並非殺莫逆之人。當初之所以承認,隻是擔心牽扯到王爺,再加上,那日許舟為失去了一個知音,傷心不已,所幸自暴自棄,傻到攬下了罪責。其實,他並沒有殺莫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