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阜果真請了幾個仵作前來,根據老鄧頭留下的紙張,構畫出刀具。並且有了杜嬈之前的前車之鑒,夜阜特意派了人保護這幾個仵作。杜嬈坐在桌前和喜鵲嗑瓜子,隻等著夜幕降臨。許舟再次進入王府,於是與夜阜兩人聚在了書房。
“王爺,那個鄭千有線索了。”
“說說,什麼情況?”
許舟點點頭,拿起案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按照王爺的吩咐,我調查了這個鄭千的背景,這個人很好查,因為他是個賭徒,隨便問了幾家賭館便了解到了他的身份。”
賭徒,夜阜心思流轉,娘子為什麼會可憐一個賭徒了?真沒想到,那日在大街上看著可憐兮兮的人,其實是個賭鬼,怕是,那鄭母的死也不簡單。
“十幾年前,這個鄭千和他的父母來到了京城,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兩個孩子。一個小女孩,和鄭千差不多年紀,一個小男孩,比她們小點。
此後,他們便在京城常住起來。而且這個鄭千和那個小女孩從小就訂了娃娃親,但是據說,之後那個小女孩長大了,變得又胖又醜。所以鄭千遲遲沒有娶她,不僅如此,長大後的鄭千好吃懶做,整日無所事事,更是惹上了賭博。
而這些賭資都是由那個小女孩打多份工,積攢下來的錢。小女孩長達後,鄭千和鄭母便雙雙沒有做過事,全靠這個小女孩養活。聽說,一年多前,鄭氏母子不小心的談話給這個小女孩聽到了,小女孩不甘心一直做他們賺錢的工具,便跑了。
而小女孩的弟弟在小女孩跑之前已經從軍去了。自此後,沒了收入來源的鄭氏母子,緊衣縮食,最後淪落到母乞討養活兒子。但是這個鄭千竟然拿鄭母乞討的錢,去賭博。然後輸的精光,被追債的人毆打,鄭母的死也是因為鄭千的賭博害的,那些追債的人沒有找到鄭千,便找到了鄭母,被毆打致死。
接著這個鄭千,就帶著鄭母在街上賣身葬母了,身上連一分買棺材的錢都沒有。”
夜阜緩了好會兒,才將這些事情理清,
“沒想到那個鄭千竟是如此劣跡斑斑的人。”
“是啊王爺,”
“所以,唯一與那個鄭千有關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小女孩和小男孩了。”
許舟想了想,
“應該是”
這,夜阜便不解了,
“如此,我們替鄭千葬了鄭母,為何卻有人盯上了鄭千,不惜殺了我們的人,擄走他了?”許舟不言,夜阜歎一口氣,
“我們之所以葬鄭母,是因為娘子。我一直覺得他們針對的是娘子,而娘子,對那個鄭母又有點莫名的情愫在其中。我一直認為,他們擄走鄭千是為了威脅到娘子。但是娘子又怎麼會跟他們有聯係了?
現在有聯係的是那姐弟兩,難道,娘子跟那兩姐弟有牽扯?”
夜阜不得不提出大膽的想法,還有一個更驚人的設想,不過,眼下,夜阜沒有說出來。
“這樣,你再去調查調查這兩姐弟的背景,還有,他們現在在哪兒。那個小女孩兒最後逃去哪裏了,那個小男孩兒,既然是從軍,一年多前,便從一年前的征兵查起。看能不能找到這兩人其中一人。”
“好。那王爺,這件事,要不要讓嫂子知道?”
夜阜想了想,
“暫時不要,現在我跟娘子,正從另一邊下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找到那殺了侍從,擄走鄭千的人。而你這邊的調查,秘密進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