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斯謝列梅捷沃國際機場常年租用一塊私停機坪,奧蘭多一行到達莫斯科的時候,就把飛機停這裏。
“千萬別把的小千千寶貝兒弄壞了。”來俄羅斯之前,大光頭特地道別通話中這樣囑咐了三遍——lineage1000是他的飛機型號,“小千千”愛稱由此得來。
而此次航行的飛行駕駛員由奧蘭多親自擔任,一開始秦珊怕爆了,安全帶扣得結結實實還把降落傘包牢牢架背後,一路上的神經都處高度警惕狀態,連兩旁唯美的碧空白雲都完全無視,一遭遇氣流顛簸就緊張地大叫。連鎖反應,秦珊一嗷嗷叫,大黑狼也跟自己的小主子後麵嗷嗷叫……需要多大的耐性,們的金發機長才沒有把他們倆一手抓一個,扔下去。
等飛機再一次回歸大地,秦珊才鬆懈一口氣,卸□上快把自己勒成麻花卷的設備,跟上奧蘭多下飛機的穩健步伐,難以置信地感慨:
“奧蘭多,真沒想到連飛機都會開。”
“們圈子裏,這是基本技能。”奧蘭多套上黑色大衣,理了理衣領:“私駕駛執照手一張。”
這會是十月,莫斯科的最高氣溫不過8c。所以秦珊也裹了件薄薄的小棉襖,帶毛邊兜帽的那種,襯得她臉小又可愛。
這高大上的技能點讓學渣珊深深震驚了:“還有什麼事做不到嗎?”
往行通道直行的兩條大長腿頓停,似是等待身後的女孩跟上:“有。”
“什麼?”
“盯著的臉看長達一分鍾。”
秦珊無語了十秒,衝上前往他後背釘了一拳:“少諷刺,以後還要看一輩子呢。”
“英國男性的平均壽命是76.29歲,中國女性的平均壽命是74.82歲,假設均活到平均壽命,目前28歲,16歲,還剩48.29年可以生活,而還擁有58.82年的生時光——也就是說,可以提早十年擺脫這張dorkface(二筆臉),”奧蘭多摸了摸下巴,冥思:“未來即將共同度過的近五十年光陰裏,可以用這種方式來審視。”
話音剛落,奧蘭多快速瞥上秦珊一眼,又快速收回視線。以一種打商量地正經口氣問:“覺得怎麼樣?”
秦珊穿過他抄大衣上兜裏的那隻手臂,把自己的左手放進同一個口袋裏,躲裏麵,用力男右手背肉皮上狠掐一下:“奧蘭多,還可以再惡劣一點嗎?”
秦珊明明掐得很疼,奧蘭多卻不為所動,湛藍的雙眸正視前方,淡淡陳述:“不認為惡劣。跟一起這件事就足以證明隨遇而安,知足常樂,堅忍不拔,能屈能伸,擁有這世上許多都不曾用過的良好品質和高貴德行。”
秦珊投降,把自己的手交到男微微蜷曲衣兜的掌心裏,得出結論:“果然還可以再惡劣一點。”
機場大廳裏,迎麵走過不少來自世界各地的乘客,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們所能瞧見的:隻不過是一個黑頭發黃皮膚的亞洲少女,正挽著一個高大英俊的白男性慢慢行走而已……
作為伴侶,他們的感情似乎不是那麼和諧,因為東方少女特緊實黏糊地扒著那個男的手臂,甚至還有幾分厚臉皮地把自己的手強塞進對方衣袋裏……而男麵龐上卻分明寫著興致寥寥,清冷,外加一點嫌棄。
他們並不知道的是,女孩把手貼近男掌下的時候,他的五根長指也順勢收攏,就那麼自然地,把女孩微冷的手背緊緊裹裏麵。男手心導輸而來的溫熱,一點點的,透過她的肌理,筋骨和血液,能把她的心融化……
而這一切的完成,都隱藏純黑的呢絨大衣兜裏。
身體裏升騰起的那股子濃情蜜意,讓秦珊隻能抿唇偷偷樂。她擔心自己笑得太過豪放,會被奧蘭多更加嫌棄。
秦珊看過好多好多甜寵的言情小說,但“毒”寵的,全世界恐怕就隻有她這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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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寵物專屬通道接到沃夫,秦珊就趕緊把大黑狗頸子裏的牽引帶給解開了。奧蘭多一旁翻看手機簡訊,列昂剛剛把他兒子的相關信息傳送過來。
老頭子給的地址一點都不詳盡,他離開俄羅斯有一年多了。其間從未和那小子聯係過一次,以防被黑手黨的監控,查探到他兒子當前的藏身住址,施加報複。
此外就是,那個孩子非常聰慧,目前已經改名換姓,用一個新身份,羅蒙諾索夫國立大學念書。
奧蘭多回複簡訊:有相片嗎?
列昂:圖片——像素略低的紅發碧眼正太圖。
奧蘭多:……這是幾歲照的?
列昂:十五歲
奧蘭多:您真是一位好父親
列昂:……
好歹知道了“兒子”的大部分時間活動範圍和麵貌的基本特征(雖然太過含蓄年代久遠了點),奧蘭多不想浪費時間。機場茶餐廳作簡短休息後,就驅車帶著秦珊和沃夫向國立大學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