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身邊幾乎沒有人類文化影響的地下,人總是對那出現的哪怕一丁點的與人類有關的東西抓住不放。
就像你走在一片荒蕪的戈壁中,突然看到一坨人拉的屎,你也會有一股無法言語的激動,毫不猶豫的就會湊過去,好像這坨屎能帶你離開戈壁一樣。
我現在就有這種心理,看著眼前的這座橋,迫不及待的走了上去。
不知道為什麼,這橋麵涼的嚇人,而且不知道是哪個鳥人修的這破橋,別的地方弄的那麼粗糙,橋麵反而打磨的像鏡子一樣,因為這裏濕度太大,橋麵都是凝結的水滴,非常滑腳。我很自然的就往橋的中間靠,生怕一不小心滑到河裏去。
瘋子倒是不在意這些,打著手電大大咧咧往前走,我沒那麼大膽子,戰戰兢兢的跟在他後麵,很快就他甩在了後麵,我也沒好意思說讓他等等之類的話。
等他到達橋對麵的時候,我才走到橋的中間部分。
瘋子剛到橋對麵就急著轉頭看我,見我還在上麵磨磨蹭蹭,就要用手電替我照著點路,好讓我走快點。
本來是好心幫我,可是沒想到卻辦了壞事,這狗屁橋麵打磨的太他媽光滑了,簡直就像是鏡子一樣,手電照上去光都反射到了我這裏,讓我睜不開眼。我一揮手讓瘋子不要對著我照,沒想到用力過猛,一下子就失去了重心,隻覺得眼前一晃,就狠狠的摔進了水裏。
冰冷的河水一下子浸透了我的全身,我被凍的猛吸了一口河水,嗆的我差點沒哭出來,下意識的就開始掙紮起來。
恰巧這時候瘋子趕了過來,想要把我從河裏拖上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概是出於求生的本能,我抓住瘋子就把他按進了水裏,想拿他做個救生圈。瘋子估計也沒準備好接觸這麼涼的水,也開始撲騰起來,頓時水花一片。
混亂之中我感覺腰被某個東西勒住,並且越勒越緊。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瘋子閑我把他按水裏了,故意勒我讓我放手,我心裏也有點過意不去,慌忙將瘋子撈了出來。
瘋子露出頭之後咳嗽了幾下,然後猛吸了兩口氣,大罵我不仗義。
我卻沒有閑工夫聽他罵我,因為他娘的勒我的那東西還在!我想抽出別在後腰的鬼頭刀,卻發現被那東西勒住根本拿不出來。
瘋子見我沒有反應,以為我被嗆壞了,拉著我就往岸邊遊去,拉了兩下也沒有拉動。
這時候我已經被勒的說不出話來,那東西好像是一條觸手,大概有手腕粗細,蔓延著連我的胸腔也勒住了。
瘋子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抽出匕首深吸一口氣潛入了水中。
這時候我已經逐漸失去了意識,眼前就像蒙了一層紗一樣,一切動作在我眼中都像是放慢了一般。恍惚中看到一個白色得東西探出了水麵,竟然是一條白色得蛇,頭高高得昂出水麵,張著嘴對著我的頭。
接著蛇頭又摔入了水中,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