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猶如貓被踩到尾巴般慘烈的叫聲響起,把葉成嚇了一大跳。隻見胡霄猛地跳了起來,不停地喊疼,原來是葉成拍到了他背部剛剛有所愈合的傷口。葉成訕訕的看著他,連連說道:“抱歉抱歉,弄疼你了,下次我一定輕點,嘿嘿。”胡霄聽完,又被葉成的無厘頭弄的笑了起來,真的是痛並快樂著。
他們二人便一直待在這房間裏,未曾出去一步,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三天。
石府,書房內。一男子坐在木椅上喝著茶,這是石全山的書房,這椅子也必定是石全山的書椅,在這臨安城中,這張椅子除了他以外無人敢坐,但是此刻,坐在椅子上品茶的卻不是石全山,他正躬身站在一旁,似在隨時等候品茶之人的吩咐。
品茶之人並沒有急著說話,他大概四十歲的年紀,一副書生意氣的模樣,給人以淡然優雅的感覺。他穿著當今天朝的官服,正麵繡了一隻張牙舞爪的老虎,這是天朝四品官員的服飾。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所以此刻石全山隻能耐心等著,他不敢多嘴開口。
這時穿著老虎補官服的官員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緩緩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來,胡家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不出聲才是最可怕的。此刻聽到了問話聲,石全山如釋重負般的忙答道:“稟柳大人,胡家遺子胡霄已被我派人監視了起來,隻待他走出客棧,便能將他擒獲。”
柳大人開口道:“我知道了,想必你們不便強行進去抓人。本來我帶著大人的旨意來,完全不用管什麼黑市或是罰戮的人,隻需按旨辦案抓人便是。但是我來臨安之事不宜被人知曉,否則生出諸多事端怕會影響大局。就這樣好生監視住他,一旦他出來,便務必將他擒拿。”
“是!”石全山應聲答道。
三天過去了,晚楓林客棧四周一直有人嚴密監控,城中各處出口皆有重兵把守盤查,無論是誰,進出城門一律都要接受盤查,這是石破天石大人下的死命令。
“站住,下馬接受檢查。”一士兵厲聲對馬上的人說道。
這時,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為什麼啊?我們又沒犯法?”說話的是一楚楚動人的女孩,隻見她長著秋水般的明眸,臉龐精致完美,令人窒息,她腰肢纖細,給人盈盈不堪一握的的感覺。此刻她正一臉天真的看著那名兵士。
那名兵士似乎已然被女孩絕美的麵容和動人的聲音打動了,他正欲放行。這時石破天那粗曠的聲音響起:“我不是嚴令必須經過檢查才能出入此城嗎?”兵士被那恐怖的聲音嚇的似要摔倒了,他猛然回過神來說道:“趕緊下馬接受檢查。”他可萬萬沒想到這時候石大人會突然冒出來,心想回去肯定死定了。
少女身後一匹馬上的黑衣人此刻開口了:“你們這些廢物也敢對小姐無理,是不是活膩了?”開口的人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模樣,他外形英俊冷酷,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
石破天盯著說話的男子,他感覺不到男子的修為境界,不知道是完全沒有境界的普通之人還是比他境界高許多的強者,所以他猶豫了不知如何開口。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時冷酷男子給他丟了一塊令牌,冷聲說道。
石破天看到令牌的那一刻便覺得此牌仿佛重若千斤,他交還令牌給黑衣男子,低頭說道:“小人不知神……”還沒等石破天說完,黑衣男子便打斷道:“好了,還不給我們放行?”
少女此刻也開口道:“無哥,你幹嘛這麼凶啊,我們初來此地,要客氣一點才是啊。”
那名黑衣男子笑著說道:“小姐,對付有些人必須要凶一點才行,能省去不少麻煩。”黑衣男子竟然笑了,而且笑起來竟如此好看,與他冷酷的樣子簡直截然相反。
石破天趕緊喝令道:“趕緊放行!”說完惡狠狠的盯著剛剛那名兵士,似乎這麻煩全是由他引上來的一般。那名士兵頓時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要完了。
少女二人過了城門,她嘻笑著說道:“無哥笑起來可好看了,就不要老是板著臉了!”
黑衣人沒有作聲,隻是衝少女笑了笑。
待二人走遠,石破天此刻在身後呢喃道:“怎麼神監司的人一個接一個的來這小小的臨安城,神監司不是總共才一百零八人嗎?這麼幾天我就見到三個了!不行,我還得向城主大人稟報此事。”他轉身凶狠的盯著那名兵士說:“回去再收拾你!”說罷,便快步往城中石府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