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很大，上麵的標簽還沒有拆，應該是全新的。她猶豫了一會，迅速地脫掉了裙子，然後換上了襯衫。
衣服應該是紀惟言的，不過眼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窗邊，外套早已被他脫掉，發絲微微有些淩亂，一旁的煙灰缸裏裝著兩三個煙頭，足以可見他的煩躁。
那個女人究竟在做什麼？換個東西要這麼久？
他熄滅手中的煙，大步一邁，就準備走進去看看。趙清染這個時候正好洗完衣服出來，見紀惟言朝這邊走來，臉色頓時一沉。
他怎麼陰魂不散？
紀惟言看到趙清染時不禁眯了眯眼。她身上穿的是他上次留在這裏的白襯衫，兩條纖細的腿在走動間帶著絲絲誘惑，似乎還能隱約看見裏麵的神秘風光。她把袖子輕輕挽起了一些，扣子卻全部扣上了，和她穿裙子的感覺不同，前者嫵媚嬌豔，後者的她更像是不染纖塵的少女，卻都讓人有一種想要立刻撕碎的衝動……
趙清染注意到他炙熱的目光，恨不得把手裏的衣服甩到他臉上去！
身邊的異性大多都具有良好的教養，從來都沒遇到像紀惟言這種人，毫不掩飾地盯著一個人看，而且他看她的眼神總是讓她覺得自己沒穿衣服！
雖然心裏萬分厭惡，但趙清染卻沒表現出來。她無視他，大概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本來以為怎麼樣都會有一兩個衣架，畢竟哪個住處會沒有這些必需品？但她發現她還是真是把紀惟言當一般人了，也是，以他的身份，房裏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她的目光在房內四處遊離著，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可以代替的東西，還沒走幾步，手臂就被人從後麵拽住了。
“去床上休息。”
他端起桌子上的玻璃杯，緩緩遞到她麵前。
“把這個喝了。”
杯子裏是他之前就讓人泡好的紅糖水，上麵還有一圈圈熱氣冒出。因為趙清染在衛生間一待就是十幾分鍾，所以中途他還讓人換了好幾次。
趙清染看著他遞過來的紅糖水，一時有些錯愕。雖然不知道他突然對她好又懷著什麼目的，但她的肚子的確有些不舒服，所以她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他低歎一聲，湊過去直接摟住她的腰，然後極其色情地在她唇上一舔。
趙清染的臉上並沒有多大起伏，仿佛隻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紀惟言心情似乎不錯，他淺淺地勾了勾唇，有些意猶未盡地說道。
“味道不錯。”
他接著從她手裏拿過濕漉漉的裙子，直接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你丟掉做什麼？”
趙清染終於開口了，神色也有些變化。她辛辛苦苦洗好的衣服，他說扔就扔了？
“留著也沒用，待會會有人給你送衣服過來，你乖乖待在這裏。”
他冷哼一聲，隨即就拿起床上的外套離開。
正好沒事，也該去看看何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