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脖子,鎖骨……一路向下,毛巾所到的地方冰冰涼涼的,她開始不再亂動了,正當安心享受著對方的‘服務’時,對方突然停下了。
隨即額頭被人輕輕地靠了靠,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到了她臉上。對方歎息了幾聲,然後又拿起毛巾,開始擦拭她的肩頭。
趙清染此時穿的是一件寬鬆的睡裙,領口很大,所以對方隻是輕輕一扯,就使她的肩膀暴露在了空氣中。
紀惟言拿起毛巾替她擦著肩頭,感受到她身上黏糊糊的,想了想,還是把她的睡衣半褪到了腰間。
觸及到她如玉般無暇的皮膚,以及胸口處飽滿挺立的起伏,他眼眸微微有些深,手下的動作也頓了頓。
因為發著燒,所以她的皮膚帶著點粉紅,雪白的起伏幾欲晃花他的眼,紀惟言低歎了一聲,繼續替她擦拭著上身。
好不容易艱難地擦完了上半身,他把她的衣服推上去,望向她下麵修長的雙腿,又忍不住扶了扶額。
這完全就是考驗他的克製力……
紀惟言再次把她睡裙的下擺推上去,露出她筆直纖細的長腿,他認真地替她擦著腿,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光滑的皮膚,他深吸了口氣,然後自嘲地笑笑。
他對於這方麵的自製力一向是很強的,如果不想,就算是對方脫光了,站在他麵前,他也不會有半分感覺。可偏偏就是床上的女人,哪怕什麼都不做,他也想和她親近……
好不容易替她擦完了身體,紀惟言幫她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隨即就聽到一道幹澀的聲音,“水……”,他連忙拿過桌子上的水,把她扶了起來。
喂她喝完了水後,他又脫了鞋上床,從背後輕輕地抱住了她。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他又把她抱緊了些。
因為怕趙清染半夜有什麼事,所以紀惟言幾乎都沒怎麼睡著,一直觀察著她的動靜。中途喂她喝了好幾次水,也幫她擦了好幾次汗,摸到她額頭的溫度似乎漸漸降了下來,他這才放心地閉起眼睛微微眯了會。
清晨的陽光照進房間裏,在光潔的地板上灑下一圈圈光暈,趙清染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然後扶了扶頭。
她居然發燒了?她似乎記得,自己好像打了點滴……
身後傳來淺淺的呼吸聲,她一怔,不禁向下望了望。
一隻修長有型的手正搭在自己腰間,骨節分明,非常漂亮,她自然知道這手是誰的,於是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紀惟言,他怎麼會在這裏?
隱約記得昨天晚上似乎有人在照顧自己,趙清染眼裏閃過一絲複雜。
是他?
雖然意識不清醒,但她還是能感覺到,有人在喂自己喝水,還不停地摸她額頭……他假心假意地搞這些做什麼?真當自己是一個玩物麼,想怎樣就怎樣?開心的時候就逗逗,不開心的時候就隨便當作一個發泄的工具?
想到這裏,她不禁推了推他的手,沒想到身後的人卻把她翻了過來,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你……”
趙清染剛想說什麼,目光在觸及到紀惟言的臉後,不禁微微一愣。他俊美的臉離她很近,她甚至都能看清他濃密的睫毛,他應該還沒醒,雙眼緊緊閉著,性感的薄唇抿起了一些,皮膚甚至比女孩子的還要好。
睡著了的紀惟言,不再給人巨大的壓迫感,他的神色有些疲倦,眉頭微微皺起,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臉上閃現出一絲悲痛。
悲痛?趙清染自嘲地笑了笑,她應該是看錯了吧,像紀惟言這種人,怎麼可能有這種情緒?他就是個魔鬼,在他眼裏,又有什麼是會讓他感到悲痛的?
想到這裏,她又不耐煩地推了推他,見他還是沒動靜,她強行掰開了他的手,正準備坐起來的時候,紀惟言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寶貝。”
他深邃的眸子直直地望向她,聲音帶著幾分清醒過來的慵懶和沙啞,見她要起身,他大手一伸,就把她拉了回來。
“頭還痛麼?”
他極其自然地把手伸到她額頭碰了碰,感覺到沒有昨天那麼燙了,嘴角也微微勾了勾。
昨天照顧了她一夜,還好燒差不多快退了……
不過,他後來怎麼睡著了?紀惟言扶了扶頭,想起自己看到天快亮了,打算微微眯幾分鍾,沒想到居然睡了這麼久?
趙清染沒回答,隻是說了一句毫不相關的話,“放手。”
“你想去哪?”
紀惟言再次看向她,目光裏多了一絲寒意。自己一直照顧她,她卻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而且這麼一大清早的,她想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