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啊,這麼一點小事也搞成這樣。”
“這不是很平常的事麼,有權勢了不起啊……”
“太無理取鬧了吧,一個男人居然這麼小心眼……”
“是啊,這不是耽誤我們的時間麼……”
周圍不斷傳來談論聲,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可以隱約聽到一些,趙清染眼看著紀惟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周身的氣壓也越來越低,連忙低聲開口道。
“紀總,你能不能收回一下之前的決定?”
她的語氣帶著幾分商量的性質,因為身旁的男人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眼看討論聲越來越多,連帶著看她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複雜,她現在隻想趕快離開這裏。
但又不能直接的惹怒他,所以她隻能小心翼翼地詢問……
她見紀惟言仍然冷著臉不說話,不禁皺緊了眉頭。
他到底在發什麼火?
一旦紀惟言發起火來,她的下場也不會好過到哪裏去,於是趙清染隻能繼續硬著頭皮開口。
“你是不是喜歡喝草莓味的?其實其他的味道也不錯,你可以試著喝一喝。”
她之前聽服務員說他本來想點兩杯,意思就是除了她的那杯紀惟言自己也想點一杯?
這麼久的接觸,趙清染也大概知道了紀惟言在飲食這方麵是很挑剔的,所以他現在發火的最主要原因可能是--沒有了他喜歡喝的口味。
“有的,小姐您需要什麼哪種?”
雖然在此期間男人一直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好像沒有之前那麼可怕了,所以服務員一聽到趙清染的話,幾乎是立刻就回答了。
“喝不喝紅豆的?”
趙清染盡量使自己耐心下來,畢竟眼下,離開這裏才是最重要的。
紀惟言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雖然他沒有回答,但是看神情似乎也並不抵觸。
於是她衝服務員擠出了一個笑容,“那就要兩杯紅豆的,謝謝。”
服務員小心翼翼地把兩杯紅豆奶昔遞了過去,趙清染在一旁刷了卡後就接了過來,然後又遞給了他。
“紀總,紅豆的味道也不錯。”
紀惟言的目光一直落在她手中的紅豆奶昔上,就當趙清染以為他不會接,不耐煩地想伸回手時,奶昔卻被人接了過去。
“先生,電話……”
服務員見狀連忙開口,隻不過神情還是小心翼翼,聲音也幾乎微不可聞。
“他會打的。”
這個時候,趙清染也隻能硬著頭皮回答。
雖然她不知道紀惟言會不會打,但眼下,也隻有這麼說了。
她剛說完紀惟言就轉身離開了,趙清染一愣,然後也跟了上去。
而隨著他們的離開,不隻是服務員鬆了一口氣,就連後麵一直排著隊的群眾,也鬆了一口氣。
雖然之前他們也實在忍不住討論了幾句,但是終歸還是不敢太大聲,畢竟男人的氣場過於強大,他們說話都忍不住一陣哆嗦……
路上,趙清染安靜吃著手中的奶昔,也沒有再說話,而紀惟言臉上的寒意還未消退,她抿了抿唇,始終和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離那麼遠,我會吃了你?”
紀惟言的聲音像自帶冰霜一般,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快要凝固,趙清染依舊沉默著,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
今天晚上這個男人又再一次刷新了她的三觀!之前隻是知道他變態,沒想到居然還這麼幼稚?居然為了一杯草莓奶昔而隨意關掉別人的店?
到底是有著怎樣的身份,讓他能夠這樣肆無忌憚?
一隻手突然把她拉了過去,趙清染瞬間就緊挨著他,她瞥了一眼旁邊男人冷峻的神色,然後又繼續吃著手裏的東西。
他的脾氣真的是百變,上一秒臉上還掛著笑,下一秒,立刻就拉下了臉,陰沉得可怕。無論她再怎麼小心翼翼,都避免不了撞到他的槍口上去。
他可以說是趙清染見過脾氣最差的人了!
紀惟言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東西,發現不但顏色怪異,而且上麵也不知道加了什麼東西,讓他的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這東西確定可以吃?
他的怒意還沒有完全消散,但是相比起之前,已經減少了大半。
一想到排了那麼久的隊,結果連她要的東西都沒有買到,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什麼時候遇到過這種事?
他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趙清染側頭看到紀惟言一直盯著手中的奶昔看,而且眼裏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最後還冷冷地說了一句。
“這種東西能吃?”
她聞言微微詫異了一下,難道他從來都沒有喝過這個?那之前為什麼在奶茶店鬧出那樣的事來?
“你沒有吃過這個?”
想到這裏,趙清染不禁疑惑地問出口,紀惟言聲音倒沒什麼起伏,依舊冷冷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