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學?那我陪你一起去‘休息’。”
紀惟言單手把玩著手裏的槍,特意加重了後麵兩個字的讀音,臉上也泛起了一絲深深的笑意。趙清染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待在這裏。
昨天晚上已經被他折騰了一整夜,她現在的腿還是軟的,雖然她這個時候很想走,但是相比起和他繼續做那種事,她還是選擇前者。
“來,認真點看著。”
紀惟言往前走了幾步,隨意的瞥了一眼前方的目標,然後緩緩舉起槍來,她甚至都沒看清楚他是什麼時候開的槍,就有一個東西從中間一個人的頭頂上滾落了下來。
整個過程都非常迅速,男人依舊一副懶懶的樣子,仿佛手中拿著的隻不過是一把普通的玩具槍,而前麵站著的那些人,也不過是沒有生命的雕像而已。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就算紀惟言僅僅隻是站在那裏,周身的氣場也是無比強大的,特別是他嘴角始終洋溢著的淡淡笑意,有一種傲然尊貴的王者氣勢,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盡在這個男人的掌握之中。
縱使趙清染再討厭紀惟言,也無法改變他真的是自己見過氣質最出眾的男人的事實……
眼前的男人緊接著又拿起了槍,隨著一個個物體的掉落,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發現紀惟言始終都是繞過了正中間的那個人,而兩邊的人卻一個不落。
所以到最後,場地上隻剩下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恰恰是之前那個舉止有些怪異的人。
“你來試試。”
紀惟言走到她身邊,試圖把槍塞進她的手裏,趙清染在碰到一陣冰冷時,幾乎是立刻就縮回了手,然而他卻直接扳開她的手心,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然後又將她的手固定好,邪肆地勾了勾唇。
他來到趙清染的身後,從後麵輕輕環住了她,修長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滑過,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在她耳邊縈繞,“這樣,看準目標。”
他強迫她抬起頭,大手覆在她的手上,把她纖細的手指扣到了扳機處,灼熱的氣息在她的頸間噴灑著,“輕輕往後,就完成了……”
趙清染被迫抬頭看著正前方蒙著頭套的人,持槍的手依然在微微顫抖。這可是槍,貨真價實的槍,她如果一個不準,這個人的命可能就沒有了……
感受到她的顫抖和害怕,身後的男人嘴角輕輕往上勾了勾,隨即幾道低笑聲響起,“怎麼,害怕?”
他可沒忘記,當初就是這個女人,拿著他的槍威脅他……
想起她當時故作大膽的模樣,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不得不說,當初她的這個舉動,的確讓他對她的興趣更濃。被女人持槍威脅,嗬嗬,還是第一次呢……
“當初是誰說會用槍來著?”紀惟言接著又曖昧地往上揚了一個音,“嗯?”
這個女人,也就喜歡在嘴上逞逞能,現在手抖成這樣子,最初的勇氣哪裏去了?
趙清染緊抿著唇,臉色有幾分蒼白,她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槍,還是無法停止顫抖。
“來,把他頭上的東西打下來。”
紀惟言忽視她的神情,繼續在她的身後開口,隻不過這次卻是強製性的語氣,“寶貝,開槍。”
趙清染突然有些後悔之前的決定了,真的讓她開槍的話,她寧願選擇和他回房間!
“我不會。”她極其僵硬地開口,隨即就轉過了頭。
他以為誰都和他一樣,把人命不放在眼裏?況且她根本就沒有用過槍,一槍下去,剩下的這個人非死即傷!
“沒事,你盡管開槍。”紀惟言漫不經心的聲音傳入耳中,隨即輕輕咬住了她柔軟的耳垂,“你一定會愛上這種感覺……”
變態才會愛上這種感覺!趙清染聽到他的話簡直是氣極,見紀惟言絲毫不打算放過她,今天是必定要她開出這一槍了,她別過頭,不耐煩地說了一句,“我想回去了。”
“乖,你解決完這個人我們就回去。”紀惟言把她的手抓得更緊了些,眸子裏有光芒閃爍著。見他依舊不依不饒,趙清染沒有辦法,隻好盡量使自己的聲音柔和下來。
“我害怕,我們回去好不好?”
之前她也是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然後他就帶她離開了血腥的現場,她大概已經總結出來了,每次隻有她的態度軟下來了,他就會很快地答應她的要求。
然而紀惟言這次卻仿佛並不受用,他咬著她耳垂的力道加重了些許,“撒嬌沒用,快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