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玩意而已,需要有多複雜?”
人皮麵具這種東西,對他來說是早就看膩了的東西,況且那個女人給她貼在臉上的,還隻是極其劣質的東西而已。
隻是用普通的混合藥水就能揭開,的確是沒有多複雜。
“小玩意?”
趙清染微微皺了皺眉。人皮麵具這種東西,對她來說可不是小玩意,畢竟隻是聽說過而已……
“上次你臉上的,做工極其粗糙,和皮膚的融合性更不用說了,改天我讓你見見最上承的。”
聞言更是眉頭緊皺。這種東西,還分好的差的?而且,這個男人為什麼會懂得這麼多?
趙清染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始終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紀惟言逼近她,衝她挑了挑眉。
“怎麼?”
猶豫片刻,還是問出了口,“你,是不是真是混黑道的?”
唯一能想到的,也隻有這個可能了。
男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般,他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害怕?”
“放心,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聲音帶著幾分意味深長,在她的下巴處摩擦了一會,他才終於放開了她。
趙清染一時思緒萬千,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隨手關掉網頁,紀惟言的目光落到之前給她看的那個視頻上,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房間的窗簾早就已經被拉開了,落地窗也染上了幾絲明亮的光輝,外麵的天看起來也是異常的藍。
又是一個大晴天。
紀惟言關上電腦,隨後起身,又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去哪裏?”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著實讓趙清染怔了一下,於是便問出了口。
就這樣抱著她出門,紀惟言低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帶上了幾分戲謔。
“怎麼,舍不得離開房間?”
潛意識就是說--她難道想一直和他待在房間?
趙清染臉一沉,就不再搭理他了。
空氣中散發著清新的花香,台階上麵也鋪滿了一層花瓣,雖然此時陽光正烈,但因為別墅裏幾乎處處都種滿了花草樹木,所以路上差不多都是一片陰涼。
在濃重的樹蔭下,趙清染望了一眼周圍,然後緩緩詢問道。
“怎麼種這麼多花?”
走到哪裏,幾乎都能看見花的影子,而且遍地都是這種粉色的花瓣。似乎,別墅裏種的花都是這一種。
回應她的是一聲淺淺的笑,男人的聲音在風中飄散著。
“是不是很美?”
拋開別的不說,這種花--的確很美。
風輕輕的吹過,將那些花從枝蔓上吹了下來,然後又灑落到地麵,席卷起一地的粉紅,有些甚至都落在了她和紀惟言的身上。
“你……不覺得有些熟悉?”
紀惟言若有所思地開口,低著頭觀察她的神情。
“為什要覺得熟悉?”
淡淡的聲音,猶如她此刻的表情,平淡無波。
眼裏閃動著不知名的情緒,紀惟言抱著她往前走,語氣有些意味不明。
“花,是為一個女人而種的。”
下意識地低頭去看懷裏女人的反應,沒想到女人卻極其鎮定,絲毫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幾絲煩躁感在心頭湧現,他啞著聲音出聲道,“不說點什麼?”
“我能說什麼?”
趙清染的神情帶上了幾分嘲諷,“說你很癡情?為了一個女人到處都種滿了花?”
“還是,說你原來也是有心的?”
“寶貝,原來在你心裏,我是沒有心的?”
紀惟言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聲音也低沉了幾分。
“心,這東西,你難道有?”
無視他難看的臉色,趙清染繼續嘲諷出口。
如果他有心,就不會對她做出這麼一係列的事,就不會不顧她的感受,強行把她抓來身邊。
隨隨便便就決定別人的命運,多少人因為他一句話或者一時的心情而遭受各種懲罰,他就是個冷血動物!
“我看沒有心的是你!”
想不到的是,紀惟言冷著臉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她放了下來,然後一個人大步邁著步子離開了。
趙清染突然被他放下來,猝不及防的扭了一下腳,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眉頭不禁皺得緊緊的。
“發什麼瘋啊!”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前麵的男人聽見,但她卻毫不在意,反而又繼續說了幾句。
“什麼爛脾氣!”
“簡直是極品……真是無語。”
不就是說他沒有心?怎麼就莫名其妙的?還說沒有心的人是她,真是搞笑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