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趙清染也覺得十分不解。
按理說,她喜歡的花不多,隻有幾種而已,對於突然出現的這種陌生的花,怎麼會不自覺地喜歡上?
眼前的花十分漂亮,粉粉的,而且還帶著點點晶瑩,一朵花有四片花瓣,花瓣上還盛滿了早晨的露水。
露水在粉色上輕輕滾動著,折射出了些許的太陽光,而整朵花也因此顯得更有生氣。
她碰了碰其中的一朵花,伸回手的時候手上也仿佛沾染了上麵的香味,味道淡淡的,不是特別濃烈,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趙清染緩緩站起來,正準備轉身的時候,卻突然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她抬起頭,看向來人,隻見自己麵前站著的是一個身材極其高大的男人。
男人身穿簡單的襯衫長褲,和紀惟言差不多的身高,此時一雙藍色的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高挺的鼻梁,厚薄適當的唇,棱角分明的線條,整個人就仿佛站立的雕塑一般,麵容俊美,氣質卓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在這個男人身上,似乎感覺到了和紀惟言一樣的氣息。
危險,嗜血,讓人畏懼。
趙清染微微皺了皺眉,倒也沒有因為他直勾勾的打量而不自在,反而抬起了頭,直接地對上了他的目光。
“嗬……”
男人突然發出一聲低笑,聲音異常清亮。他靠近了她幾分,頭也慢慢地低了下來。
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趙清染淡淡出聲,“抱歉。”
然後就想繞過他離開,沒想到男人卻也跟上了她的腳步,似乎並不想就這樣放她離開。
“你擋我路了。”
依舊是淡淡的語氣,趙清染總覺得,這個男人,和紀惟言一樣,同樣太過危險。
雖然隻是第一次見麵,她也感受到了他身上那種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氣息。
下意識地抵觸,她的眉頭更是皺緊了一些。
“這麼著急走?”
男人又輕笑了幾聲,藍色的眼睛在她的身上掃來掃去。
“身材不錯,目測……有D了。”
趙清染猛的抬起頭,似乎不敢相信他就這麼隨意地說出了口。
“你是從南音路36號來的?”
男人挑了挑眉,銳利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她的臉上。
“那是什麼地方?”
典型的西方人麵容,深邃的眼眸,和泛著藍光的瞳孔,微微揚起的嘴角,語氣也帶上了幾分慵懶。
“精神病院。”
她的神色一直很平靜,除了剛才聽到他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胸圍,臉色稍微有些變化外,現在又恢複了之前的鎮定。
男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看了一會,然後薄唇微微動了動。
“小清染,很高興認識你。”
自己的名字從他嘴裏說出來,趙清染先是一怔,隨即更是皺緊了眉頭。
“請注意你的稱呼。”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但通過這簡單的幾句對話下來,她也確定了一個事實。
眼前的男人,和紀惟言一樣,十有八九是個神經病。
不想和他多做交流,她邁著步子就想離開,而這個時候男人也讓開了路。
趙清染剛往前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極具有磁性的聲音。
“你長得很美。”
她裝作沒有聽到,頭也不回地繼續走著,隻是腳步卻不禁加快了幾分。
男人站在原地,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果然,近看比遠看更美。
柏宜斯的女人,果然有點意思……
他臉上始終都帶著幾分玩味,一雙藍色的眼睛裏,閃動著躍躍的光芒。
趙清染漸漸的走遠了,想起剛才那個男人,臉色都沉重了起來。
為什麼……她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具體說不上來,但她的直覺告訴她,他一定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他知道她的名字?那是不是就代表著,他是認識她的?
自從認識了紀惟言後,對於這種隨口就能叫出自己名字的人,趙清染是萬分抵觸的。
出現在別墅裏,那應該……也是認識紀惟言的?
感覺自己似乎想的太多,她定了定心神,不讓自己再想下去了。
隻是心裏還是留了個心眼。
她深吸了幾口氣,不經意地抬頭看去,隻見自己前麵居然就是之前放有古箏的那個大廳,略微猶豫了片刻,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