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惟言沒有說話,依舊冷著一張臉,也不顧她的意願,直接抱著她進了房間。
把她放到床上後就轉身出去了,整個過程沒有說一句話。隨著門被關上的聲音,趙清染不禁感到了一絲煩躁。
電腦還放在桌上,並沒有拿走,她猶豫了一會,手還是輕輕握上了鼠標。
他就放心讓她一個人接觸電腦,不怕她做出什麼事來?
還是說,他是真的過於自信,相信她不會想著逃跑?
隻是等再次打開網頁的時候,看著上麵顯示的一通亂碼,她才明白,沒有拿走電腦,是紀惟言根本就不用擔心。
因為,電腦並上不了網。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可玩的?
趙清染收回手,轉而下床,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立刻迎了上來。
“小姐,少爺吩咐了,您不能出門。”
“砰”的一聲,門被大力關上了,趙清染靠在門上,心裏止不住的憤怒。
為什麼又要把她關在房間裏?
僅僅是因為自己惹怒了他?
她往前走了幾步,正好來到了床邊,看著床上的一個枕頭,直接抓起來用力一丟,枕頭就被摔在了地上。
變態,神經,大惡魔!
此時被丟在地上的,正是紀惟言的枕頭。
趙清染好不容易才忍住想要在上麵狠狠踩上一腳的衝動,身體直接往床上一倒,把頭深深埋進了被子裏。
別墅門口,停著兩輛無比炫酷的黑色跑車,僅僅從外觀上來看就可以知道價格不菲,整體都無比的奢華,高貴。
而跑車旁邊,則站著兩個麵容異常出眾的男人,其中一個嘴角帶著一抹淺淺的笑,而另一個,臉上像結了一層冰霜,冷峻的讓人無法直視。
“我一定要贏你一次。”
男人藍色的眼眸中也帶著點點笑意,說話間已經坐進了跑車裏,正慢慢地係著安全帶。
紀惟言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幽深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聞言也隻是淡淡地掃了男人一眼。
刀疤男在一旁拉開了車門,紀惟言隨即就坐了上去。
“終點見。”
男人勾了勾唇,眼睛望著前方,嘴角的弧度也越來越大。
兩輛黑色跑車同時從起點出發,讓人還沒來得及看清,車子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崎嶇的山路,狹窄的小徑,以及路上堆積的巨大石塊,都讓人望而止步,然而兩輛跑車卻對一切視若無睹,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馳著。
十分鍾後,一輛跑車率先到達了目的地,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掏出一支煙,然後放到嘴邊點燃。
紀惟言就這樣懶懶地靠在車上,腦海裏不自覺地又浮現出一個女人的樣貌。
她現在在做什麼?
察覺到自己似乎又想起了那個沒有心的女人,他的臉色一沉。
而這個時候,另外一輛跑車也開了過來,男人從車上下來,在望見紀惟言時,輕輕歎了口氣。
“又輸了。”
“這麼多年,就沒贏過你。”
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紀惟言神情沒什麼變化,問出了一句毫不相幹的話。
“什麼時候回國?”
男人聞言低笑了幾聲,英俊的麵容因此更顯邪魅。
“你都沒有回去……我就更不急了。”
說話間男人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個女人美麗至極的麵容,他低下頭,一絲光芒在他的眼裏閃現。
趙清染?嗬……
“唔……”
迷迷糊糊醒來,趙清染扶了扶自己的額頭,看到自己居然睡在了床上,不禁感到一絲困惑。
她隻記得自己趴在了床上,什麼時候居然睡著了?
而且,就算是不知不覺睡過去了,為什麼自己是平躺在床上的,身上還會有被子?
緩緩從床上下來,又去了一趟衛生間,洗手的時候,無意中瞥到鏡子中的自己,趙清染忍不住撫上了自己的頭發。
貌似長了不少,以前是剛好及腰,現在在腰下一點,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臉,眉頭不禁微微皺了皺。
頭發亂糟糟的散落著,臉色似乎憔悴了不少,眼睛下麵還有輕微的黑眼圈,皮膚看起來也暗淡了許多,整個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沒精神。
這麼憔悴的人……是她?
怎麼好像老了五六歲……
女人一向都注重保養,所以這會趙清染一看到這麼頹廢的自己,臉就不由得拉了下來。
因為在這裏不用出去工作,也不用麵對除了紀惟言之外的其他人,所以她每天都是披散著頭發,連最基本的淡妝也不化,整個就一素顏朝天的模樣。
如今看到這樣的自己,突然開始後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