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笨蛋,居然會送他腕表?
她肯定不知道,在他的國家,送男人腕表的確就是求婚的意思……
淺淺勾了勾唇,女人的聲音還在不停響起,距離他離開才過了幾個小時,他卻已經無比的想念她了。
想念她發間的香味,想念她柔軟的身體,想念她那副渾身帶刺的模樣……
亞汀這個時候已經放開了懷裏的女人,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紀惟言身上,眸子裏含著星星點點的笑。
他自然是注意到了紀惟言別著的小型耳機,眼睛微微彎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卻令人捉摸不透。
“這次你準備玩多久?”
紀惟言沒什麼反應,聽到他的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亞汀倒是揚了揚俊眉,抱著女人在幾步遠的另一張搖床上躺下,享受著從水池的方向吹來的清涼微風。
舒服地閉了閉眼,他的手插在身旁女人的發間,腦海裏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另一張美麗的臉。
“你話太多了。”
本來一直平淡無波的聲音此時卻染上了幾分寒意,紀惟言似乎很不滿意他提到這個話題。
準確的說,是不滿意從他嘴裏聽到任何和趙清染有關的事情。
說話間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想著差不多快到時間了,嘴角開始微微的揚起。
亞汀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變化,隻不過卻依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難道,你開始認真了?”
他的這句話帶有試探的意味,但又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仿佛隻是隨意地一提,但聽到紀惟言耳中,卻讓他眯了眯眼。
“和你無關。”
聲音已經明顯冷了下來,紀惟言的語氣帶著滿滿的警告性。
他的眼神也有些可怕,臉部的線條也顯得冷峻萬分。
一聲低笑聲在空中響起,亞汀沒有再說話,不過眼裏卻閃過了一抹複雜。
“趙老師,你怎麼這麼久都沒有來上課?”
正好是下課時間,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站在趙清染的麵前,臉上不自覺地浮現著些許紅暈。
趙清染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隻是微微笑著回道,“家裏有點事。”
男生抬頭抓了抓頭,然後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樣啊,我還以為老師你不會來上課了呢。”
趙清染臉上仍保持著淡淡的笑容,不過心裏卻一陣酸澀。
雖然紀惟言說了會讓她出來工作,但沒準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改變主意了,不放她出來了怎麼辦?
不過,本以為消失這麼久,學校應該早就會把她辭退,沒想到今天她一來,都是校領導親自來迎接的。
她在這裏一直都隱瞞著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在大多數人的眼裏,她隻是一個普通的老師而已,更不會知道她就是趙家的大小姐。
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用連校長都親自出來迎接她吧?
不但是迎接她,還主動把她帶到了上課的班級。
這樣一來,她之前想好的那些措辭,根本就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但她也大概能猜到了,這一切應該都是紀惟言幫她打點好的。
這次她是真的搞不懂了,之前一直把她囚禁在身邊,怎麼突然又是讓她回趙家住,又是讓她繼續工作?
“趙老師?”
眼前的男生疑惑地喊了她幾聲,趙清染這才緩過了神。
“抱歉,你剛才說什麼了?”
她歉意地衝男生笑了笑,卻讓男生的臉更紅了。
男生躲避她的目光,不自在地偏了偏頭,聲音有些結結巴巴的。
“我是說,為市裏演奏賽準備的曲子,我還有些不懂的地方,老師能不能教教我?”
能參加市裏的演奏賽,是極其不容易的事情,是經過了很多次的海選,最終才確定下來參加比賽人員的名單,所以趙清染自然而然的點了點頭。
雖然她剛回來工作不久,但該重視的,她還是一樣重視。
“我沒記錯的話,比賽是在三天後吧?”
見男生點了點頭,她似乎是思考了一會,然後又繼續說道。
“這樣吧,這幾天下課了你就留在教室,我會親自輔導你。”
男生是她最得意的學生,這次能參加比賽,她當然也是十分希望他能取得好成績的。
“謝謝老師。”
男生的神情滿滿的欣喜,看著眼前趙清染同樣愉悅的笑臉,心跳又不禁加快了許多。
“好好練習,我相信你。”
趙清染含笑的目光讓男生的臉上閃過些許羞澀,他背上書包,用手指了指門外的方向。
“那老師我先走了。”
笑著衝他點了點頭,等到男生的背影終於消失不見,她環顧了一圈空空無人的教室,也準備提著包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