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連她想去見爸爸一麵的機會也被剝奪了,爸爸出了事,她卻隻能關在這裏,什麼都不能做。
就連出事的消息,也要通過別人的口來知道……
趙清染在這一刻感到了絕望,連唯一在乎的爸爸都不在了,她又在這裏過著如此屈辱的生活,真的好累……
她看著地上的碎片,突然就有一種衝動,不過也隻是片刻,她又搖了搖頭。
不,她不能,她還要去驗證車子爆炸的事實,不能有這麼極端的想法!
死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可能還會被那個男人狠狠地嘲笑。
想到這裏,她迅速地擦幹眼淚,然後抬起頭,眼裏閃過一絲堅定。
而上麵的房間裏,紀惟言正通過麵前巨大的放映屏幕觀察著地下室裏的動靜。
他看到在他走後,她跑進衛生間,在裏麵一待就是半個小時,久到他都控製不住要下去找她了。
直到她終於出來,他才打消了這個念頭。可看見她本就狼狽的小臉上更加潮濕了,心又緊緊地糾成了一團。
第一次見到她哭,是她去趙家的那個晚上。
也正是因為她那次的眼淚,才讓他願意給她自由,不把她從趙家帶回來。
他很少考慮到別人的想法,特別是女人,但恰恰是她的眼淚,讓他忍不住心軟了。
試著給她自由,讓她去工作,然而,她回報他的又是什麼?
偷偷去買避孕藥,該死的,還是他親手喂她吃下的!
毫無疑問,在那以後,她一直都在吃,這讓他簡直是憤怒至極。
她狠心用杯子砸他,對他開槍的那一幕,從那天後就一直循環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不斷地告訴自己她是一個沒有心的女人,從而每天都找女人來他的房間--
他知道她能聽到,所以他故意說那些話,可卻始終沒碰過那些女人。
那些曖昧的叫喊聲,都是從電影裏放出來的聲音。
他想試著放開她,以為這樣就能麻痹自己,卻不料根本就沒有辦法將她從他的腦子裏去掉。
這幾天一直處於深深的痛苦中,於是,昨晚,他第一次讓自己喝得大醉。
喝醉酒的自己遵從了身體最本能的意識,迫不及待地跑去了地下室找她,然後在她麵前呈現了最真實的姿態。
其實,他雖然醉了,但腦子卻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一遍遍叫著的人是誰。
那個時候的他,是那樣的卑微--
卑微到親自開口想要留住她。
用盡畢生的溫柔對待她,他同樣也能感覺到她的失控,在那一刻,他的內心是欣喜的。
她終究對他有一些不同的感覺是不是?
然而,早上的時候,他的幻想被活生生地撕開了,事實血淋淋地擺在他麵前。
她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鑰匙,然後換上衣服準備離開,他的頭還有些痛,朦朦朧朧地去拉她的手。
“清染,別走……”
他當時低聲下氣地祈求她,一遍遍地重複著,讓她不要離開他,她卻絲毫不為所動。
最後,她還是走了,毫不猶豫地走了,臨走前的那一吻,苦澀得讓他心口泛疼。
她不但走了,還把鑰匙給帶走了,她怎麼能那麼狠心?
別墅裏的每一處他都極其的熟悉,自然知道哪裏有開關,所以在他完全的清醒後,就出來找她了。
雖然知道她不會走的很遠,還是會有人把她抓回來,但她毅然決絕的背影,還是刺痛了他的眼。
結果,一出來就聽到她說要離開,而且還以死相逼。
那一瞬間,他的心完全沉到了穀底。
她,寧願死,也不願意待在他身邊。
她還想衝他開槍,他又怎麼會再給她機會?
折磨她,讓她也感受和他一樣的痛……
當她在他的身下落淚的時候,他幾乎都想要狠狠地把她抱進懷裏,然後厲聲訓斥道,“不許哭!”
可是,他不能,她不過隻是他的一個玩物而已!
既然她一次又一次地說他把她當成玩物,那他就讓她看看,真正的玩物,到底是什麼樣的!
於是他讓她做了最屈辱的事情,粗暴地在她口裏進出著,不帶一絲疼惜。
以前,他總是舍不得讓她做,總是怕會傷害到她,怕她會抵觸,會反感……
最重要的還是,他不舍得。
不舍得讓她做這種事情。
紀惟言突然關上屏幕,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不能再被她左右情緒了。
極力壓製住腦海裏她滿是淚痕的臉,他站了一會,然後便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樓下,刀疤男正等候著,而亞汀,也還懶懶地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