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那應該就是在辦公了。趙清染想著一時半會可能也見不到他,隻好繼續說道,“我想去外麵轉轉。”
“小姐,您的身體……”李媽有些擔心,畢竟她暈倒了有一段時間。
“沒事。”趙清染從床上起身,不經意地瞥到了床頭的幾本書,發現除了一本有關鋼琴的書外,其他都是一些深奧的政治學。
李媽見她執意起來,也不好阻攔,隻能過去小心翼翼地扶著她。
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是一套舒適的睡衣,趙清染微微顰眉,李媽見狀連忙解釋道,“衣服是我幫您換的。”
從房間裏出來,趙清染發現自己如今所在的地方像是一個度假別墅,裏麵的風景十分漂亮,也有很多娛樂的地方,身在其中,令人不禁心情舒暢。
然而她此刻卻絲毫沒有欣賞風景的興致,周圍零散站著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幾乎每隔一段路都能看到,讓她幾乎都以為自己還在紀惟言的別墅。
她到底是怎麼被帶出來的?趙清染垂下眸子,腦海裏又浮現出紀惟言低頭和Cisity講話的畫麵。
那個女人不惜自己摔下樓,把責任都推給自己,是想讓紀惟言更厭惡她嗎?
嗬……她是不是太多此一舉了,畢竟紀惟言早就不知道有多厭惡她了。
那些屈辱的畫麵,以及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
趙清染閉了閉眼。紀惟言此時應該陪在那個女人身邊吧……
如果自己還在別墅裏,現在他一定是想著怎麼幫Cisity出氣,畢竟她是他的未婚妻,而自己,僅僅隻是一個他玩膩的寵物。
“您還是進房間吧?先生可能等下就會來找小姐了。”李媽在一旁提醒道。
趙清染緩過神,沒有說話,繼續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正是這個時候,後麵傳來了一道低磁的聲音。
“外麵風大,怎麼出來了?”
好熟悉的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
聞聲回頭,趙清染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正朝這邊走來,卓爾不凡的麵容,溫和俊雅的五官,又帶著幾絲清冷,但是他眼裏此時閃著柔和的光芒,讓人看了一點都討厭不起來。
“先生。”李媽看見了來人,禮貌地喊了一聲。
穆深輕輕應了一句,目光便落在趙清染的身上,他的臉也泛著溫潤的光澤,“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他……是那天在餐廳看到的男人!
第一眼看到趙清染就想起來了,她抬頭望著他,開口詢問道,“是你帶我來這裏的?”
穆深點了點頭,“是我帶你來的。”
他雖然說的簡單,但她知道,事情遠比這個複雜。紀惟言的手下那麼多,他是怎麼帶自己出來的?
趙清染沉默著,心中有很多疑問,但還沒開口問,男人就出聲解釋了。
“我認識你。”穆深緩緩道,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趙清染,趙氏集團的千金,趙衡的女兒,是麼?”
“趙清染”這三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格外好聽,她微微顰眉,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信息。
穆深突然笑了,使他整個人都更加的耀眼,他的眼睛不知道在看哪裏,仿佛陷入了回憶中,“去年的國級演奏賽上,你表現的很優秀,一曲《雲裳訴》,讓我現在都記憶猶新。”
他的話裏是毫不掩飾的讚美,說完後又看向她,眼眸深深,“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