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是你的依靠。”他盯著她的眼睛。
紀惟言知道自己的一切信息,隻是他連這個也記住了麼?趙清染的眼裏閃過一絲複雜。
他對自己到底懷著怎樣的心思?為什麼這次回來後,她感覺他對自己比以前更好了?
幾乎就像他說的……她真的就快以為他愛上了自己。
但趙清染在心裏一遍遍的告訴自己,眼前的男人極有可能是裝出來的,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愛人?
但她心裏那些莫名奇妙的情緒是從哪裏來的?
趙清染隻覺得這幾天自己異常的煩躁。
他昨天都還暈迷不醒,今天就一點事也沒有,刀疤男口中說的舊病……到底是什麼?
察覺到自己居然在想這個問題,她當即抓了抓頭發。
她的確是瘋了……
“怎麼了?”她的反常紀惟言也看在眼裏,頓時就緊張起來,“哪裏不舒服?”
以為她肚子又痛了,他的手立刻就想往下伸,但卻被她製止了。
“沒事。”趙清染聲音冷冷的。
“很無聊?”紀惟言以為她不想再待在這裏,把她從身上放下來,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想做點什麼?看電影?”他認真地問她。
但他一說看電影,趙清染就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她語氣很不好地答道,“不看。”
但紀惟言還是把她帶到了樓下的一個私人影院裏,放了一部愛情片來看。
由此可見這個男人有錢到了什麼地步,幾乎在這所別墅裏什麼都有,奢華得讓人驚歎。
趙清染雖然很不想看,但無奈已經被他帶到了這裏,而也不想和他說話,眼睛就隻好盯著屏幕。
電影講的是一個女人被迫待在了一個男人身邊,起先女人對男人各種抗拒,但到後來,居然情不自禁地愛上了這個男人。
女人非常矛盾,覺得這個結果實在是出乎自己的意料,痛苦掙紮了很久,而男人對她也越來越好,她處於極度的糾結中。
還沒看到結局,趙清染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然後突然起身。
“不看了。”
她的臉色有些冷,紀惟言則是一臉複雜。
“怎麼突然要走?”他拿過位子上的外套,跟上了她的腳步。
趙清染越走越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氣什麼,紀惟言至始至終也隻是緊緊跟在她的後麵。
“臉色怎麼這麼不好?”最終還是把她的身體轉了過來。
“告訴我,到底怎麼了?”他十分耐心地詢問。
“我累了不行嗎?”趙清染不耐煩地開口。
“那我抱你去休息。”紀惟言微微顰眉,當即就想去抱她。
“我自己會走。”她掙脫開他的手。
房間裏,紀惟言看著坐在床邊的身影,不明白她突然的脾氣是為了什麼。
“生我的氣?我任你懲罰。”
他臉上仍然殘留著青紫的痕跡,是今天早上留下來的,看到如今沒一絲脾氣的男人,趙清染有火也找不到地方發。
但她現在突然就想發泄了,於是抬起頭來看著他。
“任我懲罰?”她麵無表情地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紀惟言點了點頭,“寶貝,都聽你的。”
心裏微微一動,趙清染眼裏閃過一絲光芒,她冷冷地從嘴裏吐出幾個字。
“我要幾條鎖鏈。”
聽到她的要求,紀惟言眸子漸漸眯起。不過也沒說什麼,立刻就走到外麵吩咐了幾句,過了一會,就有人送來了三四條細長的鏈子。
這些鏈子和以前綁她的沒什麼兩樣,趙清染漫不經心地拿在手裏,讓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你要做什麼?”紀惟言的眸子漸漸深了起來。
“不是你說,任我懲罰?”
趙清染站起身,上下掃了他幾眼,“躺到床上去。”
見他仍然站著不動,她有些不耐煩了,又重複了一遍,“怎麼,說話不算數?”
空中傳來幾聲低笑,紀惟言慢慢靠近床邊,真的就在床上躺了下來。
“寶貝,你這是?”
看著她拿著那幾根鎖鏈漸漸靠近,他向上挑了挑眉。
來到床邊,趙清染看了一眼手裏的鎖鏈,然後淡淡出聲道,“把手伸過來。”
紀惟言唔了一聲,抬起了自己的手。
他看著她把鎖鏈係在自己手上,而鎖鏈的另一端,則連著不遠處的床頭。眯起了眸子沒有說話,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用同樣的方式把他另一隻手也鎖住了,趙清染又來到床尾,將他的腳也給鎖住了,頓時,紀惟言就算是想動也動不了。
紀惟言看著她爬上床,直接就坐在了自己身上,隻覺得瞬間喉嚨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