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杯子遞到了她麵前,紀惟言開了床頭的燈,略帶玩味地望著她。
“清染,你的體力依舊是這麼的差……”
“我要去洗澡。”趙清染耳根一紅,不過臉上還是異常鎮定。她喝完水放下杯子,拉開被子就想下床。
“一起,省時間。”
她的腳還沒落地,就被男人抱了起來,趙清染無力地勾著他的脖子,喃喃道:“好困,我想睡覺……”
他抱她去浴室,自己肯定不能安心洗澡,到最後還是要被他再吃一遍……
剛才的一番纏綿,幾乎耗盡了她的所有力氣,她已經沒有精力去應對他了。
“睡吧,剩下的事,我來做就好……”
她聽到紀惟言一本正經地在她耳邊低語。
……
結果,趙清染是睡到中午才醒的。
她扶著床頭坐起來,伸手就去拿旁邊的水杯。
嗓子依舊幹澀疼痛,她低頭咳嗽了幾聲,望見自己身上的點點痕跡,不由得在心裏暗罵了一句紀惟言。
哪裏都是痕跡,這讓她待會要怎麼出去?
為什麼男人和女人的體力相差如此的大?她睡到現在,而那個男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床邊放好了衣服,趙清染起身下床,雙腿卻一軟,整個人直接坐在了地上。
“嘶……”
疼痛讓她不禁輕吟了一聲,而正是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有沒有事?”紀惟言大步邁過來,連忙把她從地上抱回了床上。
趙清染沒好氣地開口:“你還好意思問?”
昨天她都說了想睡覺,他卻依舊精神抖擻,幾乎折騰了整整一夜。
“怪我。”紀惟言幫她蓋好被子,在她臉上親了親,“別氣了,嗯?”
“痛嗎?我給你揉揉。”男人的手隨即就往她的身下探去。
趙清染抓住他的手,抬頭瞪了他一眼:“不用。”
紀惟言勾唇,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瓶子:“好好躺著,我幫你擦藥。”
昨晚他的力道有多失控他很清楚——
也不等趙清染回答,他來到她身下,頭微微低下。
趙清染一想到此時的姿勢就覺得難堪,藥涼涼的,確實舒服了不少,但男人的氣息卻一直在那裏環繞……
“好了沒?”她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寶貝,你真美。”紀惟言感歎道。
趙清染從嗓子裏擠出兩個字:“變態。”
她的臉依舊潮紅未退。
“清染,這麼多次了,終於得到了你的回應……”
男人明顯喜悅的聲音傳來,她看向別的地方,輕聲說道:“別總說的你好像有多癡情一樣。”
雖然是這樣說的,但她的嘴角還是微微地上揚了。
“我還不癡情?”紀惟言爬上來,低頭就去吻她,“清染,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兩個人又吻了一會,趙清染喘著氣推開他:“起來,我要換衣服!”
紀惟言低笑著放開她,把床頭的衣服遞給她:“我幫你?”
“不需要!”她把衣服搶了過來。
在她的要求下,男人還是背過了身,趙清染迅速地換好衣服,然而內衣的扣子卻怎麼也扣不上去。
突然有炙熱的手覆了上來,男人輕而易舉地就幫她扣好了。
“我抱你去?”
趙清染製止他的動作:“我自己可以。”
小心翼翼地進了浴室,看到鏡子裏麵色緋紅的自己,她迅速地移開了目光。
洗漱好後,她走出浴室,看見紀惟言手裏拿著什麼東西,神情專注。
“你怎麼亂動我東西?”她跑過去,想把他手中的東西搶過來。
紀惟言避開,輕輕勾唇:“這是我的東西。”
“誰說是你的了?”
“反正也是要送給我的,自然是我的東西。”
紀惟言手裏拿著的正是她畫的那副畫,趙清染沒想到他會從抽屜裏翻出來。
“唔,畫的不錯。”男人仔仔細細地觀察著,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原來你對我們那次的見麵,那麼記憶猶新?”
“我記得,當時你還說什麼來著,哦,你說要報警……”紀惟言似笑非笑,“寶貝,你知道麼?當時你那倔強的樣子,讓我想直接吃了你。”
還沒有女人敢衝著他吼,更沒有人,敢理直氣壯地說要報警抓他——
她當時卻沒有絲毫畏懼,抬起頭來指責他,因為憤怒而紅撲撲的小臉到現在他都印象深刻。
“我後悔了,這個不給你了。”趙清染再次去搶。
“我要了。” 紀惟言挑眉,並不準備把東西給她,“其實認真看,這裏,這裏,畫的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