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要求,我怎麼能拒絕?”他低笑了幾聲。
正想說些什麼,趙清染的餘光突然望見前麵正有一個男人朝這邊走了過來,男人同樣一身黑色騎馬裝,英俊高大,身影無比的耀眼。
很明顯,紀惟言也注意到了,他的眸子眯了起來,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穆深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淺淺的笑,他的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兩個人交纏的手:“紀先生,好久不見。”
“嗯。”紀惟言淡淡應了一聲。
趙清染感受的到他周身的氣壓明顯降了下來,麵容也帶上了幾分冷峻,她知道,這種時刻,紀惟言應該很不希望自己說話,所以便一直沉默著。
穆深笑的雲淡風輕,把視線投到了一旁的趙清染身上:“清染,又見麵了。”
兩個人身著同樣黑色係的衣服,站在一起,身高也差不多,說不出誰更俊美一些,隻是穆深是溫雅的,而紀惟言,則冷峻的成分居多。
趙清染還沒開口,就聽到旁邊的男人不帶溫度的聲音響起:“穆先生認識小染?”
對於紀惟言此時的稱呼,她的眼角抽了抽。
“嗯,認識。”穆深清冷的聲音中又帶上了幾絲溫潤。
他沒再說什麼了,隻是朝趙清染露出了一個笑容,接著又重新看向眼前的男人:“既然遇到了,不如比一場?”
紀惟言同樣笑著望向他:“穆先生邀請,當然不能拒絕。”
說完他靠近趙清染,低頭湊在她的耳邊開口:“乖乖的,在這等我。”
從穆深的角度看過去,兩個人就像在接吻一樣,他的臉上平靜無波,讓人猜不透他此時的想法。
接著,兩個男人各自翻身上馬,比常人都要英俊的麵容,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目。
趙清染的目光落在紀惟言所在的方向,隻見他也同樣朝自己看過來,微微勾了勾唇。
身著騎馬服裝的紀惟言無疑是極其帥氣的,她輕輕啟唇,用口型說出了兩個字:“加油!”
看清她說的話,男人的眼眸深邃起來,嘴角也輕輕揚了揚。
一旁的穆深將兩個人的互動盡收眼底,他的表情依舊平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想不到紀先生也有這樣的一麵。”他看著前方,緩緩說出了這麼一句。
“嗬……”紀惟言輕笑一聲,臉上卻是冰冷的,“在這裏都能遇到,穆深……還真巧。”
穆深也笑了:“的確。”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了,周圍的空氣流動著一種格外壓抑的氣息,隨著號令聲響起,兩匹馬飛快地奔了出去。
趙清染真正見識到了什麼是高超的馬術,紀惟言和穆深兩個人,簡直就是非同一般人,馬匹奔跑的速度,是她遠遠不能想象到的。
草原上隻有他們馳騁的身影,分不清誰更快一些,兩個人的速度相當,不相上下。
這也是她第一次看見另一麵的紀惟言,全身都帶著一種肅穆的氣息,仿佛沒有人可以靠近,沒有人可以侵犯。
此刻,他身上,真的有身為總統的那種淩厲並且睥睨天下的氣勢。
而且,一旁的穆深,身上也帶有著這種氣勢,不同於他以往的溫潤,在馬上的穆深,同樣的,讓人隻能遠遠地仰望。
兩個人周身的氣場,都異常的強大,即使是賽著馬,身上也都流露出一股王者之氣。
穆深……到底是什麼人?趙清染有些疑惑。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賽場上看,看的有些出神。
紀惟言,不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平常都是這幅模樣麼?
他是淩居所有人之上的總統,在她的麵前,卻處處順著她,為她做了那麼多事。
本來總統這個身份,就已經讓人很畏懼了,他還是列瑟蒂國的總統,就更不用說了。
她隻是個普通人,真的能和他走到最後嗎?
耳邊又響起了之前紀惟言深情的話語,趙清染恍恍惚惚,一時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正是這個時候,不知從哪裏跑出了一匹受驚的馬,並且直接朝著她的方向奔騰過來,趙清染聽到淩亂的馬蹄聲,瞬間回過神來。
然而等她想躲開的時候,那匹馬直接抬起了前蹄,眼看就要朝她揮過來,一隻手及時地抓住了她。
腰間迅速地被人一摟,隨即整個人都被帶上了馬,男人滿是斥責的聲音響徹在耳畔。
“眼睛長到哪裏去了!”紀惟言的聲音很冷,想起剛才的情況,心裏就一陣後怕。
如果不是他及時看到了,她是不是就出事了?
趙清染看到那匹馬已經被飼養員帶了下去,而飼養員還不停地向紀惟言道著歉。
“先生,對不起,是我們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