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哭……”紀惟言實在是拿她沒辦法,隻能不停地安撫著她。
“眼睛都哭紅了,到時候就真和兔子一樣了。”他迫使她抬起頭,拿起紙巾替她擦著眼淚,語氣已經帶上了幾分強製,“不許哭,不然我就吻你了!”
趙清染吸吸鼻子,聲音有些抖:“惟言,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得了很嚴重的病……”
“胡說。”紀惟言立刻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也有些淩厲,“清染,你沒事。”
“你騙我。”趙清染垂眸。之前她就有些反常了,而這次突然的劇痛,更讓她確定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惟言,我有權利知道。”她自己的身體情況,她必須要知道。
頭頂上方一陣沉默,紀惟言始終都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別人騙我……”趙清染用手捶了他一下。
那種痛,是她從來都沒有體會過的,痛到幾乎快無法呼吸,恨不得可以直接暈過去,就什麼也感受不到了。
“不是什麼很嚴重的病。”紀惟言終於開口了,神情很是認真。
“清染,你不會有事的……”也不知道是在告訴她還是告訴自己,男人的眸子裏有什麼東西閃過,“相信我,嗯?”
趙清染的手被他緊緊地抓著,她聞言什麼也沒說,隻是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腰。
他到底在掩飾什麼?她究竟是得了什麼病,讓他故意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來騙自己?
出事後他的焦急和慌張,都那麼清晰地映入了她的眼裏,再加上他這幾天對自己的極度緊張,恨不得時刻把她帶在身邊……他真以為自己察覺不到什麼麼?
趙清染突然從他懷裏抬起頭,顫抖著想去吻他的唇,紀惟言這一次沒有回應她,反而直接避開了她的唇。
“你再睡一會,我在這裏陪著你。”
他說著就想把她從自己的懷裏帶出來,趙清染卻繼續湊了上去。
“別鬧……”紀惟言抓著她的手,低低開口道,“我不走,你快睡。”
趙清染這一次沒有繼續,頭微微低著,讓人看不清她眼裏的情緒。
“你和我一起睡。”過了一會,她輕輕拉了拉他的衣服。
“好。”紀惟言幫她蓋好被子,然後脫掉外套,隨即就躺了上去。
趙清染的手立刻就抱上了他,她把頭貼在他的胸膛,腿也緊緊地靠著他。
“惟言……”她小聲地喊他的名字,男人輕輕嗯了一聲。
趙清染沒有再說話,她閉上眼睛,耳邊卻響起了昏迷時隱約聽到的對話。
SI毒素是什麼?紀惟言為什麼一直在問治療的方法?
那個時候,雖然她意識不清晰,但他們的一些談話,她還是聽到了的。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紀惟言抱著懷裏的女人,聽著她睡著時沉穩的呼吸,黑眸仿佛蒙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趙清染本來是在想事情的,但也不知道自己後來怎麼又睡過去了,她現在每天都有那麼一些時刻覺得無比的疲倦,好像隻要閉上眼睛就會睡著,而且一睡就是好幾個小時。
就像她這次醒來,看到外麵的天已經暗下來了,身邊的男人正抬眸望著她。
“醒了?”房間內沒有開燈,隻有外麵些許的燈光映射進來,灑在紀惟言的臉上,有些模糊不清。
趙清染往他懷裏縮了縮,隔著衣服感受著他滾燙的身體。她啟唇,輕輕笑了一聲:“抱著你很舒服。”
紀惟言也低低地笑了:“我以前抱過你那麼多次,你怎麼沒感覺?”
“你還好意思說……”趙清染又想起了以前的事,“你一直欺負我,我幹嘛給你好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