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今天和你一起回來的女人……”
“嗯?”
紀惟言的聲音似乎是含著笑。
看到他這副態度,趙清染不禁有些生氣了,她抬起頭,凶巴巴地問道。
“她是誰?”
“唔……”
紀惟言勾唇,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聲音溫柔中又帶著幾絲戲謔。
“你在吃醋?”
“回答我問題!”
趙清染見他的神情一點也不嚴肅,音量也提高了些許。
“那天在門口,你們還一起出來的……”
紀惟言看著她微微漲紅的臉,唇角都是彎的,他低著頭,和她離的非常得近。
“她是國務卿……”
趙清染聞言完全是驚訝的,盡管知道那個女人能和紀惟言一起從總統院出來,身份肯定不一般,但她沒想到,她的身份居然這麼高貴……
“真有能力……而且還長的那麼漂亮。”
她撇撇嘴,頭也別到了一邊。
她話裏的酸味紀惟言怎麼會聽不出來?再聯想到她之前說的話,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替她把落在前麵的頭發別到了耳後。
“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最漂亮的。”
紀惟言深深地注視著她,眼裏的愛意都快溢了出來。
“隻是工作上的關係……今天也隻是有點事,才帶她來的這裏,我怎麼會和其他女人有什麼?”
他靠近她的耳邊,低啞的聲音滿滿的魅惑。
“還不是因為急著回來看你,所以才來這裏處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麵前的這個女人,早就完完全全的占據了他的身心。
聽著他真切的話語,趙清染的嘴角也微微揚了起來。
“今晚到這裏睡。”紀惟言拉住她的手。
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手,趙清染的目光有些飄忽,注意到她的視線,紀惟言沉聲開口道。
“戒指……等著你來到我身邊的時候,你幫我親手戴上。”
說著他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趙清染打開,發現裏麵放著的正是當初的那枚戒指。
她抬起他的手,認真地幫他戴了上去。
“這一次……我不想你再摘下來了。”
她的雙眼清澈而又明亮,裏麵閃爍著溫和的光芒。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紀惟言親吻著她的臉。
這一晚,趙清染睡在紀惟言的房間裏,她躺在他的懷裏,手隨意地把玩著他身上的扣子。
兩個人很久沒有這樣安靜地依偎在一起了,趙清染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長發懶懶地散落著。
“你不是定力很好麼?都忍了這麼多天,怎麼不繼續忍下去了?”
她可沒忘記,第一天來的時候,他把自己叫到房間,裝得有多麼疏離冷漠。
害得她還一直忐忑,極力控製著自己的異樣,生怕他會發現。
“再忍下去就真的要瘋了……”
紀惟言低低出聲,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
“遇到你以後,我的定力簡直差的可怕。”
什麼時候他都是理智的,但一旦涉及到和她有關的事,他總是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以至於總是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來……
“惟言,我想看看你的傷口。”
趙清染從他懷裏起來,伸手就想去脫他的衣服。
紀惟言倒也沒有阻止,整個過程都是笑著看著她的,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動來動去。
“你這扣子,真難解……”
趙清染動手去解他的扣子,不禁發現有些困難,費力解了兩三個後,她幹脆直接用嘴去把剩下的扣子給咬開。
紀惟言看著她趴在自己的身前,小嘴咬著他的扣子,隻覺得有一股火開始升了起來。
“呼……”
終於全部解開,趙清染有些急切地去扯他的衣服,幾下就把他的衣服扯到了一邊。
一個不大不小的疤痕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看起來當初似乎是傷的很深,趙清染吸吸鼻子,小手隨即就撫了上去。
她輕柔地在他的傷疤處撫摸著,摸著上麵有些不平的紋路,鼻子不禁一酸。
“惟言,對不起……”
當初他極力保護她的情景又浮現在腦海,趙清染覺得自己真的虧欠了他太多。
她患有SI毒素的那些日子,一直都是他無微不至地照顧她,那麼耐心,又那麼溫柔……
“一定很痛吧?”
她的手一直在他的胸膛處,想象著他當時的模樣,心都止不住地疼了起來,像有人在心上剜了一刀。
從昨天到現在,他表現出來的一直都是對她的愧疚,對他受過的傷閉口不言,甚至都不曾提過他承受著怎樣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