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染忍著笑意,耐心地回複他。
“溫柔啊……”
聽出他話裏的不悅,她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你對我最好了。”
知道他最愛聽她說這種話,果然,下一秒,紀惟言的眉頭就挑了挑。
“你知道就好。”
“總之,現在的一切,我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她感歎道。
“以後嫁給我,你就要一直待在這裏了。”
盯著她看了一會,紀惟言很認真地開口。
不同的國家,終究是隔了很遠的距離。
“所以啊。”趙清染抱怨道,“到時候你如果欺負我了,我連個可以告狀的人都沒有,不然我就不嫁這麼遠了吧……”
她說著就一副思考的模樣,似乎真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
“你敢!”紀惟言神情嚴肅,“除了我,你還能嫁給誰?”
“好像除了你就沒有要我一樣……”趙清染撇嘴。
男人立刻就發話了:“我的女人,誰敢染指?”
噗的一聲笑了,看著他無比認真的模樣,趙清染隨即就大笑起來。
這副模樣的他,真可愛……
“你隻能嫁給我,聽到沒有?!”紀惟言嚴重地警告。
“好了好了,聽到了。”趙清染從旁邊倒了一杯水給他。
說了這麼多,他也不渴麼?
“殿下——請喝水。”她儼然一副尊敬的樣子。
傲嬌地接過來,紀惟言緩緩喝了一口。
在原地猶豫了一會,趙清染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他,仿佛有些欲言又止。
男人看出她的猶疑,眸子立刻就看了過來:“在我麵前,有什麼不能說的?”
這句話讓趙清染心裏湧過一陣暖流,她想了想,直接就開口了。
“惟言,我可不可以問問你的家庭是怎樣的?”
那本相冊讓她感觸深刻,貌似在一起這麼久,他好像從來沒主動對她說起過他家裏的事。
見紀惟言隻是眯著眸子沒說話,她隨即就笑了笑。
“我隻是問問,如果你不說也沒什麼關係。”
“過來。”
男人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邊。
趙清染在他身邊坐下,也不發問,靜靜地聽他說話。
紀惟言摟住她的肩膀,神色有些複雜。
室內一片靜默,接著,男人低低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我和我父親之間,基本上沒什麼交流,一直以來,除了正事,就再也沒談過別的話題。”
他敘述起來很是平靜,神情也是平淡的,似乎這一切,他仿佛並不在意。
驚訝地看了一眼他,趙清染下意識地出口:“怎麼會?”
父子間難道就沒有別的交流了嗎?
像她和趙衡,經常會聊很多,小到生活中的瑣事,大到工作,幾乎什麼都談。
紀惟言神色依然平靜,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肩,漫不經心地回道。
“他一直很忙,不管是哪個階段,我一個月看到他的次數,隻有一兩次。”
有時候甚至一次都沒有。
縱使是紀惟言剛出生的時候,紀商也沒來看過一眼。
“那……從小就是這樣?”
趙清染的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感受。
不過他父親是總統,忙是肯定的吧,也不可能像他們這些普通家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