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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兒。
“言姑娘,你要去哪呀?”
“小荷,你來的正好,這幾日怎麼沒見著遊情。”
“你是說沐公子身邊那個女護衛。”
“正是。”
“我也好幾日沒見了,並不知她去了哪裏。”
遊情既然是沐琉燁的貼身護衛,他應該知道吧。“那沐公子呢?”
“在莊主的書房。”
一路打聽著終於到達目的地。還好,沒有人攔我,我就順利的進入了北竹園,韓非書房所在地。
“最近夜月教活動頻繁,與風雲山莊也時有摩擦,一個月前在我的轄地內鬧過事。”是韓非的聲音。
“前幾日聽探子來報,禹州那邊也有情況。”聽聲音像是昨日晚宴上的李夏,此人文采出眾,所做詩句大氣磅礴,很有氣勢,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魁梧的身材,臉麵極黑。
“你是說,禦王?”這是有小諸葛之稱的陶黎征。“看來,夜月教與禦王私下有往來,”
“可是,禦王他。。。”
“我知你顧及什麼,禦王雖說腿殘,恐怕這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前一陣子進京,說是琴妃思念,隻怕還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或許就與龍脈有關。”陶黎征說道。
禦王,腦子裏突然出現那張蒼白的臉和如墨的長發,那樣的一個人也會去爭權奪利。有些不相信,可依舊記得那日與他相見時的壓迫感和恐慌。似乎真有此事也說不定。總之,不能讓他傷害沐琉燁。就在我愣神的當口,一隻白色不明物向我飛來,下意識的一擋,發出了聲響。
“誰?誰在外麵?”
我心想,完了,被當成聽牆根兒的了,又惹事了,剛剛也沒聽見沐琉燁的聲音也不知在不在裏麵,要是不在,那還說不清楚了呢。門已被推開,我也就隻能硬著頭皮進去了。
“言姑娘?”韓非驚訝的看著我。
我朝他笑笑,“那個,沐琉燁在嗎?”我朝屋裏瞄了一眼,嘿嘿,還真在,心心思念的人兒就坐在書桌旁,握著筆認真寫著什麼。怪不得沒聽到他的聲音。
“進來吧。”
“言姑娘對前朝龍脈有何看法?”我沒想到陶黎征會問我,沒有思想準備。我看向他,他眼中有探究和一絲。。。恩,懷疑。我心知他們都是忠心為主,所以並不生氣。
“沒看法。”
眾人聽到我的話,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陶黎征眼中的探究更甚。李夏有些鄙夷,韓非還是那副明朗的模樣,似乎並沒聽我的話。
“陶先生一定聽過”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應之以治則吉,應之以亂則凶“,曆史發展,朝代更替自有其規律,我們隻需行人事聽天命。想要更多,失去的也就更多。我想起初造這龍脈之人,定是想讓這龍脈護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去沒想到如今就是這龍脈禍害了天下,置百姓於水火,這是誰也不想見到的,若我說,讓我見到這龍脈,必毀之。”
“姑娘好魄力。”李夏出聲,“我原也是這麼想,這龍脈有沒有都一樣,隻不過有,就會讓人惦記著,倒不如毀了,讓那些貪婪之人斷了這念頭。”果然是個性情中人,喜怒都寫在臉上。
“姑娘說的倒也有理,隻不過如今都不知龍脈在何處,又如何毀。”
我心知他在套我話,他既已知曉我的身份,就肯定知道龍脈與我的淵源,可是我又不是真正的軒轅後人,起碼靈魂不是,自然是不知龍脈在何處。所以我選擇什麼也不說。
我走到沐琉燁身邊,他這才抬起頭來,突然看到我,有一絲驚喜。
“你怎麼來了?”
“來了很久了,在忙什麼?”
“沒什麼,”沐琉燁將桌上的紙藏起來,不讓我看到。我知道他肯定在上麵寫了些什麼,既然不讓看,就算了,反正也不是非看不可。就在我與沐琉燁說話的當口,三人都退了出去。
“言兒,這幾日沒有事就不要出山莊知道嗎?”
“恩,好,是不是外麵很亂,要打仗了?”
“仗還打不起來,隻怕那些人會鬧些亂子。”
“我不出去就是了。”突然眼睛瞄到沐琉燁藏的紙的一角,這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