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回來了!”
正當c哥想要進一步了解情況的時候,從對麵傳來了一聲叫嚷。
他抬頭望去。不多時,從店裏走出來一個約莫四十多歲手裏拎著擀麵杖的中年胖大叔。
看起來,蠻眼熟的,他仔細一想,之前來的時候見過,原以為他隻是老爺子請的廚工,沒想到是老爺子的小兒子。
不過想想也是,他不算這裏的常客,隻是之前偶然路過這裏,然後嘴饞擼了頓串,認可了這家店的味道,才有了後麵幾次的光顧。
但他並不住在這裏,吃飯的時候也並沒有跟老爺子有過多交流,對他們不太上心,所以自然對人家的家事也不怎麼了解。
“瞎嚷嚷啥?跟誰倆稱兄道弟的呢?誰是你二哥?小兔崽子,皮癢了是吧。”鍾二把擀麵杖在手裏敲啊敲,對著說話的人發火道。
“爸,這不是把你叫得年輕一點兒嘛。”在往邊上一看,那人一臉蔫壞的笑著。
說話的是個小孩兒,當然是和他們比。身上穿著校服,看年紀應該上高中了。
秋裝外套鬆垮垮地套在身上,拉鏈拉倒小腹,卻不解開。袖子一邊挽起,另一邊放下,十足的不協調感能讓強迫症晚期看得直皺眉。
身材不像他爸,挺瘦溜的,顴骨蠻突出的,臉龐線條很硬,像斧鑿刀劈出來似的,腦門見汗。
手裏還抱著一個橙色的籃球,若沒有嘴角那一抹壞笑的話,一看就是那種運動係少年。
可惜,現在看上去更像是問題學生。
“少跟我倆貧。進屋做作業去。”鍾二提溜著兒子的耳朵,把他扯進了屋裏。
c哥:“……”
“行了,我知道了。謝謝你了,老板。”他向沙縣老板道謝以後,就返回了三人的位置。
“走吧,找到了。”他向三人招呼著。
“就是剛才那兩父子?”成峰問道。
“嗯,原來的老板過世了,店被他兒子繼承了,就是剛才那個胖大叔。”c哥解釋道:“店名改了,不過換湯不換藥。原來我不清楚那個大叔的身份,但我以前來的時候就多是他在烤,所以味道是不會變的。”
“嗯。”三人應了一聲,跟著c哥走到了那家“鍾二烤吧”。
走進了看才發現這家店跟周圍有點不一樣。
雖然同是折疊桌,但他們居然配了長木凳,就像是電視劇裏演的古代酒肆飯館裏的那樣。桌麵也配合凳子刷成了深棕色。
雖然這不是什麼創意,但跟周圍一水兒的塑料椅子就區別開了。
而室內則換成了厚實的木桌,牆上也配合著刷上了模擬森林的棕色和綠色,還掛著幾條假枝假葉。
雖然濃濃的廉價風撲麵而來,但也能看出來老板是個有想法的人。
“老板,點單。”四人選了把門的位置坐下,c哥喚來老板準備點單。
“來嘍。”聲音從內廚傳來,是個女聲。
一位係著粉紅色圍裙的大姐走了出來,圍裙應該是參加什麼活動給的贈品,因為上麵還印著商家的廣告。頭上戴著方格頭巾,幾綹棕色的卷發順著兩鬢落了下來。手臂上帶著漿白的套袖,但在套袖的中側往上能看見一些暗紅色的汙漬,靠近手腕的地方反而沒有,應該是戴手套了吧。
從店員的個人情況就能大致推測出這家店的衛生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