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聽得真切的鍾老板有些埋怨地說:“我叫鍾國慶,我哥叫鍾國威,這不是起個賤名好養活嘛,老爺子就給我們起了‘鍾一’、‘鍾二’的小名,誰知道現在居然成了笑柄。”
他用紮啤杯大口大口急促地喝了小半杯,搞得整個人嗆個不停。
c哥用手不斷撫著他的後背幫他順著氣,安慰道:“消消氣,消消氣。都是些年輕人不懂事。”
“你們把我爸爸怎麼了?”
鍾老板的身後多了一個看上去大概八九歲的小女娃,她緊緊地摟著父親的手臂,微微低下頭,卻睜大眼睛怯生生地緊盯著四人。
聲音帶著哭腔,眼裏也隱現著淚光,惹人生憐。
這個時候,已經緩得差不多的鍾老板和顏悅色地對小女孩說:“不二乖,爸爸沒事,就是喝水嗆到了。不二不哭哦,哭了不是爸爸的好女兒嘍。”
說著,伸手拭去她掛在睫毛上的淚珠。
“嗯……不二不哭。爸爸你要好好的,不要像爺爺那樣……”說著說著,眼淚卻像開了閥的龍頭,再也止不住了。
“讓各位見笑了,我先帶小女進屋去哄哄。老幾位吃好啊。”鍾老板告了個罪,就單手擎著女兒走進了內室,一邊走,一邊小聲安慰著。
“還是生女兒好,女兒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看著漸漸消失在拐角的父女倆,種天策忍不住感歎道。
“是啊,小女孩多可愛呀。不過,”萱萱話鋒一轉:“幾個單身狗談生孩子的事情真的好嗎?尤其是你這頭狗王……”
“汪?”種天策學了一聲帶有疑問語氣的狗叫,兩手一攤,歪著腦袋做無辜狀。
“懶得跟你講。”萱萱哼了一聲,繼續消滅麵前的食物,既然都已經放開吃了,就別在限製什麼,一次吃個爽,之後才不會念念不忘。
“所以鍾二老板的女兒叫不二嘍,我好像感受到了一股滔天的怨氣……”周寰宇的關注點跟他們顯然不一樣,理性總是戰勝感性。難得開口吐一次槽,他雙手抱肩還做出哆嗦的誇張動作。
“那他兒子叫什麼,不一?”成峰也提起了興趣:“不怎麼好聽啊,寓意也不好,除了傳說中的布衣神相,誰會甘心做布衣草民呢?”
“要是叫不一,那後麵有了孩子豈不是叫不三不四了。哪能這麼起名字,又不是小說?”種天策也笑了:“或許叫不易,也說不定。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好了,人家起個名字,還讓你們編排個沒完。真是比女人還八卦。”萱萱邊用紙巾擦著嘴巴邊說,表達著對他們話題的不感興趣。
“行了,也吃飽了,也喝得了,大家明天都有事情嗎?沒事情,我們去開第二趴。這次我來請客。”超額完成任務的種天策拍拍圓挺的肚皮提議道。
“嗯?”萱萱和成峰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迷惑。
之前也沒商量過啊。
“我是沒事,隻是我們要去哪兒嗨?是通宵,還是晚上回?晚上能不能回?這些都是問題。”理性周再次上線,酒精絲毫不影響它的思維。
“就是去唱個歌嘛,很近的,通宵也行,要是唱不下去了,我們走回去也就十幾分鍾吧,打不了拚個車嘛。”種天策沒所謂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