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章(1 / 2)

序章

虎口早已破裂,眼睛已經模糊不清了,身體也逐漸失去溫度。

雖然可以隱隱約約聽見自己的心跳,但是顫抖的雙手和滿地的紅色液體,很明確的告訴虞天馳“他時間不多了”往事的回憶也逐漸湧現出自己的腦海,而當初父親送給自己的成年禮物——精心鍛造的劍,陪伴了自己十年的忠實夥伴早已布滿缺口和鮮血,有敵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敵人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了。轟鳴的進軍聲和刀劍的廝殺聲讓虞天馳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耳鳴,還是敵人的馬蹄。他知道虞家的親衛隊已經盡了他們最後的義務--為自家的主人爭取零星的時間。“一定,一定要再撐一會。”虞天馳再向自己顫顫巍巍的身體進行著最後一步的透支。

作為虞家的長兄。虞天馳從小和父親習武;而二弟和三弟卻因母親的教導和父親的離開,紛紛棄武從文,將一個在天平盛世習武的他視作另類。

他咧開了嘴,一番苦笑,那二個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的弟弟早已經被突如其來的敵人砍成了肉泥,早已混合著家丁和護衛的屍體躺在自家院子的泥土裏。

敵人終於進入了虞天馳的視線,不知是血迷糊了眼睛還是敵人身上沾滿了鮮血。隻覺得一片黑壓壓中帶著血紅的人型向自己逼近。

二名帶著濃厚血腥味的黑色士兵,拿著剛剛享受完屠戮的武器如同銀月般向虞天馳砍去。平時很容易格擋的一擊將虞天馳擊了個踉蹌,左腿的箭傷也再次迸裂,流出涓涓的鮮血。

虞天馳單膝跪倒的在地上,身體每根骨頭都在抗議。每條神經都在掙紮中揮出了一劍擋住了刺向自己眉心的武器強忍者疼痛,拿著自己的愛劍支撐起來,站起來的同時,他仿佛看見了自己的父親,甚至那二個不怎麼喜歡的兄弟。血液的流逝雖然影響了揮劍的力度和準度。

但是憑著自己多年的劍術經驗。二名黑色士兵在虞天馳的肩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痕跡之後,帶著不甘倒了下去。

這時候在濃厚的血腥味中,透露出了一股無比的寒意和殺氣,虞天馳不禁更用力的握住了武器用那隻還算完好的胳膊擦了下眼睛。他隻看見從人群中走出一名黑色身影的武士。拿著巨劍,向自己慢慢走來。他想揮出自己的武器。

可是不知為何卻無法抬起雙手,卻又仿佛慢慢的再往後移動,虞天馳在閉上眼睛之前,他看見了自己殘破的身軀,看見了自己父親的愛劍那個失去頭顱的身體轟然倒下。

這是虞天馳腦中最後的一股意識。而他,終於見到自己的父親了。

在安城郊外的一座小山坳上。陽光透過破舊的紙窗,照射在熟睡的青年臉上,時間早已過了中午,安城內的居民早已起床耕作。

商人們和小販們也早已拿出了自己的攤子,為自己的生計奔波,而青年仍然倚著用破舊木板和各種不知名的材料搭建成的床上呼呼大睡。

好不容易青年起了床伸了一個懶腰,驅散了自己的困乏。走出了如同地堡般的土屋,向不遠處的城內走去。

青年的發型跟鳥巢一般的雜亂無章,衣服也沒有穿著整齊。

但卻沒有引起居民的注目,他們早已習慣五年前出現的少年,也就是現在的青年的與眾不同的發型和在他人眼裏不成體統的穿著。

由於青年常年穿著一身布衣,早已因為補丁和失去了原本的顏色,,人們也不知道青年的名字,隻因青年時常拿山中稀缺的藥材或者食材,有時候甚至帶著普通獵人無法捕捉到的凶猛異獸來換取食物和衣物,變給青年起了個綽號“獵戶嵐”嵐本事是山坳後那座隔安城的著名山脈名稱。

而青年帶來的貨物也通常是從那座山上去來。因此人們便如此喚他。他也不在意別人這麼叫他,隻是大家為了圖個方便,沒人知知道青年真名,也不知道青年從何處而來。隻知道青年五年前一人來到這裏,在山坳上搭建了一座木屋,也曾介紹自己。人們為了圖個方便從而隻叫他一個字‘嵐’。

“嵐,這次又來換吃的了?還是要風幹的臘肉和大米麼?”聲音的來源是一位中年謝頂的店老板,正仔細翻弄著一堆藥材,似乎是看見了寶貝似的,通常人難以取得的藥材。

在這名青年那裏卻是如此容易的可以得到,而且嵐似乎也對錢什麼不計較。

每次隻是拿一些藥材來換寫可以長久保存的食物和必須的口糧。

久而久之,老板也養成習慣準備好一定量的食物與青年做交易,雖然青年濃密和淩亂頭發讓店家有點羨慕,但由於嵐提供的藥材,讓他可以在安城的商業中心以出售名貴藥材而取得一席之地,因此也不缺斤短兩,將早已準備好的食物交給了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