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兒,慢點跑,你身子剛好。別又、”我不待寒瑾說完便搶著說道:“別有弄得忽冷忽熱,再回媛閣來個十日半月不出。沒得悶壞了我,是吧?瑾哥哥,這話你已經說了不亞十遍,倘再為此嘮言,隻怕此生便再無人肯做哥哥的妻子呢。”
“好你這丫頭。年紀尚小。歪心思到頗多。連你瑾哥哥都要戲弄?莫是膽肥了?嗯?”那張故作生氣的臉雖略有青澀,卻不失清雅隨和。一襲白衫倒更顯清新別雅。明是普通至極卻又萬光乍現。霎時就到了我身後,順勢將我摟在懷裏。替我整好被風吹亂的衣裙和發絲。掏出手絹為我擦幹跑動帶出的晶細汗珠。留意到他的手帕上刺得花紋
“薔薇花?瑾哥哥,你也獨戀此花麽?”狀似不經意地一問,心中卻為我有知曉他的喜好而驚喜不已。對於他,我有著異樣的情愫,關於他,自是了解愈多愈好。
“你不是最愛此花嗎?媛兒所愛就是瑾之愛!”不知為何,我竟覺察到他的眼神比平日要灼熱許多。我們之間像有什麼東西就要捅破。讓我有些心焦卻也享受的很。
“瑾哥哥,你想說什麼啊?”我低著頭不敢看他,隻埋著頭弱弱的問。“媛兒,你可知,自小到大,我竟沒有一日像現在這樣那般想要擁有你。若有半天一日不見你影不聞你聲。我就似斷翼之鴻,沉浮不定、了無著落。媛兒,做我的那半邊翅膀吧,可以嗎?”
寒瑾的一番話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悲喜參半。悲的是:我本是官宦女子,將來少不得是要找一世家子弟嫁了。以父親的個性也斷不會看到瑾哥哥的優秀,隻會一味橫加羞辱,傷害瑾哥哥。喜的是我卻不知瑾哥哥與我也起了此番心思。如此也顧不得甚麼,當下就將我近日新繡的薔薇手帕塞給他“瑾哥哥,媛兒愛你亦如此花。花無凋零之時,我亦無變節之日。此番,你足可以放心了。隻是父親那兒怕是不會答應。”
“媛兒,此時你也不盼些好的嘛?放心,老爺那兒,自用不了你去操心。我去說。若他確是像素裏那般疼愛你,就不會不答應我們的。現今你要做的就是放寬心。”
“甚麼?你想娶若媛為妻?這樣的想法,你怎麼敢?”父親的反應一如我所料,畢竟對於那些有著“門當戶對”觀念的人來說,瑾哥哥的話無疑是讓人難以接受的。但我相信,我們能以真情真意和真心來打動我父親。
“父親,女兒請您就讓女兒和瑾哥哥在一起吧,我們是真心的相愛的。為甚麽你就不相信他會對我好呢?門當戶對真的就那般重要嗎?連女兒的生生幸福都可以置之不理嗎?”原本隻是將心裏的話說出來而已,卻料不到竟激怒了父親“你這說的什麼話?難道你要為了一個下人來指責自幼疼愛你的父親嘛?”父親的話讓我多少有些愧疚,可為了瑾哥哥我卻不得不說這些傷人的話“父親,女兒知道您自小疼愛我,既如此,您就成全我們吧!不然……不然”“不然怎樣?離家出走?還是自盡絕食?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得商量的餘地。不許就是不許,以後你就會明白爹的良苦用心。來人,帶小姐回媛閣,沒我的許可任何人不得放她出來。否則就給老夫滾出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