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經過的人繼續笑看惡男離去,惡男火了:“紙條上到底寫了什麼?”
剛剛的一群花癡女見情況不妙一溜煙消失,瞬間隻剩下“好心’女生一人獨自作戰。明顯,這場戰役她必輸無疑。惡男麵前,她是蹩腳可憐的小綿羊,遇上惡男這頭凶猛的惡狼,一輩子都不可能像喜羊羊那樣幸運。
這些都是我熟悉惡男後總結的自然規律中的種種。
果然,小綿羊瑟瑟發抖地說:“我——還有——課,我——要——走——了——”
“要去上課?我有綁住你手腳不準你去嘛?”
唉,惡男,此言差矣。你是沒拿繩子捆住她的手腳,可是,你那眼神你那震懾力就是無形的鐵鏈,你不發話,她敢溜走我把頭給你當凳子坐!
小綿羊兢兢戰戰,兩眼含淚地說:“遲到我就拿不到獎學金了,求你放我走吧?嗚嗚……”
“走吧走吧!”估計看到小女生的眼淚惡男實在沒辦法了,終於鬆口放行。
女生一聽含淚的眼睛激動發光彩:“謝謝!謝謝!”
可剛轉身——“站住!”惡魔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女生欲哭無淚,極其艱難地回首。
“幫我把該死的紙條拿了再走!”惡男幾乎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哦。”女生終於鬆了口氣。乖乖拿下紙條遞給惡男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離開現場。
躲在暗處的我在看到惡男瞬間黑掉的臉心裏一陣暢快,真想仰天長嘯:“哈——”我立刻收回小聲,可已經來不及——“誰?給我出來!”惡男對著我躲著的地方大喝。
慘了慘了!被惡男發現是我幹的好事,我八成比剛才的小綿羊死得還難看!我算計著要怎麼脫身才好。悔自己沒有穿牆打洞的本事啊!
“薑——曉——諾——你給我出來!”惡男準確滴叫出我的名字,我全身立刻汗濕,“別躲了,再不出來,我去抽你了!”
威脅下我很不情願地暴露自己,滿臉賠笑地看著惡男:“哈嘍,好巧哦!嗬嗬——”
“你會為你的惡作劇付出代價的!”惡男淫笑的臉不時的浮現在我眼前。
他吻了我?我居然沒有反抗?我居然有點迷戀?他嘴唇上的溫度、身上清淡的薄荷體香……想想我都不由怦怦心動。
“本來這是作為你惡作劇的懲罰。可是,我想錯了,你很欣然接受了,懲罰變成獎勵了!”惡男嘲笑的嘴臉配合著磁性的雄性魔音不時回蕩在我耳邊。
是啊,我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他?我為什麼會有享受那個吻的該死的感覺?為什麼我會雙頰緋紅?為什麼我心中會有小鹿亂撞?為什麼……
難道——不可能!不行!堅決不可以!
“走開!走開!統統給我走開——”我一個激動居然叫出聲來。我忘記這是上課時間,整個教室在我一聲吼下安靜下來,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看著我。
“薑曉諾!”講台上的“光明頂’極強的殺傷力穿透重重人群直逼最後一排的我,“薑曉諾!你對我有意見可以直說!不想上我的課可以不來!遲到半個小時才來,還給我白日做夢,大呼小叫什麼呢?你看看你,哪裏還像個學生樣子?父母辛苦賺錢讓你讀大學,就叫你不學無術……”
“光明’的碎碎念毛病又犯了,我滿臉不情願地撇嘴站著。
“老師,您不渴嗎?喝口水再說吧?”我討好地看著“光明頂’,你再說下去我的臉和頭發就濕光光了。沒事講話靠那麼近幹嘛?也不知道注意一下為人師表,口水濺得到處都是!
“什麼?你是嫌我囉嗦?你犯錯誤我作為老師都不能說你了?尊師重教聽說過沒?都大學生了,這麼點道理都不懂啊……”
這次唾液都飛濺到我同桌的蘇蘇臉上,蘇蘇很受不了地站起身很“客氣’地說:“老師,您不能剝奪我們的求知欲!我們強烈要求老師您繼續上課!怎麼能為一個小小的薑曉諾不讓我們這麼多癡迷學習的好學生聽您的課呢……”
蘇蘇一陣吹捧把“光明’樂壞了,估計這輩子都沒有這麼被誇過,立刻換了一副表情:“好吧,我們繼續上課。剛才我們說到“沉默的螺旋’這個理論,現在我們繼續。這個“沉默的螺旋’其實是……”
“光明’進入狀態的真快!轉個身,話題立刻回到《傳播學》課本上,滔滔不絕地一言堂起來……
他一走,我立刻鬆了口氣,和蘇蘇兩人同時掏出紙巾對著臉一陣擦拭,然後一起嘿嘿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