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上風的感覺真不錯,我心情大好,哼起小曲:“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哄回來。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讓我掙開,讓我明白,放手你的愛……”
“得了,真難聽!”
我發現他和跟真的很不對盤,兩句話兩句半意見不合。
“哪裏難聽啦?這可是時下最流行的金曲!不懂得欣賞。有本事你給我唱一個來聽聽,指不定比我爛上幾十倍、幾百倍!”
結果,我大跌眼鏡,他唱的好、很好、非常好、不是一般的好!跟我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別,那水平可以算上專業水準了。
我尷尬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他再次開口:“尊敬的戴瑜小姐,請問您家住何處?鄙人可否有這個榮幸送您回府?”
剛開始還覺得老實?看來真的完全看走眼了。從第一眼到現在我們吵個不休,他的嘴也越來越貧,“尊敬的小姐’、“回府’、“芳名’……這些文縐縐的話虧他想得到!說得出口!他每每開口我都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那叫個惡寒!
宿舍樓下,我揮手道別:“我上去咯,拜拜!”
“誒,等下!”他叫住我。
“幹嘛?”我扭頭看他。
他走上前伸出手:“把手機給我下。”
“幹嘛?”
“給我下!我打個電話。”
“你自己手機呢?”
“沒電了。”
“哦。”我很不情願地把手機交出去,仍然將信將疑,他玩什麼花樣?
他接過手機,熟練地撥出一串手機號碼,接著,他口袋裏傳來動感的鈴聲音樂:“聽節奏BOOMBOOM,急速跳動BOOMBOOM,神秘的歌頌,我附上一種武裝後的不同。BOOMBOOM轉守為攻,隱隱那陣痛,擊破千方百計中……”
“你——”就知道這死小孩心術不單純。
“好了。”他得意地笑,遞給我手機,“這是我的號碼,給你存好了。有事沒事記得Call我哦。拜拜……”然後他故作瀟灑地離開了。
我才剛進宿舍,陸昊就來電話了。
“喂,戴瑜美眉,”電話那頭滿是戲謔,“安全到達宿舍沒?”
“我長得很安全,不用你操心!”我沒好氣地對他凶起來。明明已經把我送到宿舍樓下了,明明是看著我進了宿舍大門的……我才住一樓好不好?太——多此一舉了吧?
“哎呦,戴瑜美眉怎麼生氣啦。是誰欺負你了?告訴哥,哥哥幫你教訓他!”人真的不可貌相。這陸昊,表麵上看上去蠻老實,本質上還真不成氣候。
我靈機一動:“好啊,最好把欺負我的那個人大卸八塊!我告訴你啊,欺負我的那個人就是你——陸昊!你可以自刎謝罪了。哈哈……”
“女孩子要溫柔點,不要凶巴巴的,會沒人要的。”
“那也要看對誰溫柔啊,看到你怎麼溫柔的起來?”
就這樣,電話聊完我們又轉移到QQ上繼續吵。
第二天,宿舍裏恰好談論起當晚話劇之夜,靈光一閃,那個男主持人!我才恍然大悟。
呆頭魚:“喂,原來你是話劇之夜主持人啊?”
昊昊然:“對啊。終於記起來了。”
呆頭魚:“嗯,難怪看你眼熟。”
昊昊然:“汗,說你笨還不信!”
呆頭魚:“明晚我們辯論賽正缺一帥哥主持呢,怎麼樣?幫個忙吧?”
昊昊然:“請我吃飯萬事好說。”
呆頭魚:“飯肯定有的吃的,那就這麼說定了啊。”
昊昊然:“OK的。”
辯論賽順利搞定。
第三天,我們繼續聊著。無意中他提到說他喜歡踢足球,我說:“我也喜歡看足球、世界杯。我大愛阿根廷隊!”
“阿根廷不行,肯定進不了四強!”
“誰說的?阿根廷可強了!阿根廷必勝!”
我們還是吵嘴個不停。
我說我喜歡阿根廷對隊,我支持他們拿下冠軍;而他偏說阿根廷必敗!於是他跟我打賭:阿根廷對德國的一場,如果德國輸了他請我吃大餐;如果阿根廷輸了,我請吃飯。
很不幸地,球場上再次響起《阿根廷別為我哭泣》:“阿根廷,別為我哭泣。
事實上,我從未離開過你。
在我狂妄的歲月裏。
和我瘋狂的作為。
我依然信守諾言。
不要遠離我……”
與德國爭奪四強中,0:4阿根廷輸了。今年世界杯不看了……等下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