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
身著粉紅色衣裙,五官清秀的少女是百草堂的神醫穀一清的獨生女兒,清蜓。似是早已習慣了大師兄平日裏的不苟言笑,清蜓也不在意。
欣喜的跑上前來,欲伸出小手去拉夜汐的衣袖,卻被對方不著痕跡的躲過。
訕訕的收回手,清蜓癡迷的盯著眼前那張俊美的容顏。“大師兄,聽說,你要走了。”
“嗯。”
“還回來嗎?”
“不知道。”
“那,我可以去找你嗎?”
圓圓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夜汐的俊臉,清秀的小臉上滿是期待。
“你是我小師妹,自然可以來找我。”
這回答模棱兩可,話中的意思卻再明顯不過。
她,隻是他的小師妹。無關其他。
“那二師姐呢?她也隻是大師兄的師妹嗎?”
心中所想就這般毫無預兆的脫口而出,暗自惱怒的同時,清蜓卻隱隱有些期待夜汐的回答。
提到那人,一向冷漠的夜汐,湛藍色的瞳孔中也不自然的染上了顏色。一絲柔情漸漸在那雙異色的瞳孔中暈染開來。
“飄渺她,是我這一生唯一想要娶的女子。”
這次回去,一是父皇的傳召。再者,也該是時候正式向父皇提起這樁婚事了。
留下原地呆若木雞的清蜓,夜汐朝著後山的方向走去。這個時候不在屋裏,多半是去了後山采藥了。擦肩而過的一刹那,夜汐沒有注意到清蜓眼中的那抹異色。
飄渺,飄渺,又是飄渺!憑什麼那個女人什麼都不用做,就輕易的搶走了她的一切。
身為百草堂神醫的女兒,她本該是眾人爭相羨慕寵愛的那個才對。可是不僅作為掌門的爹爹偏愛飄渺,師兄師弟平日裏談起那個飄渺時,也是一副傾羨不已的樣子。就連,就連她最愛的大師兄,眼裏也隻有那個女人。
憑什麼!
憑什麼那個論出生、論地位樣樣配不上大師兄的女人,卻可以得到大師兄的另眼相看?可以得到她苦苦壓抑在心中,日思夜想,獨屬於大師兄的愛意?
若不是爹爹當年好心收留她,那個出生就克父克母的孤兒,止不住早就餓死在路邊了。
別以為她不知道,如果她將那個女人的身份說出去,這天下要她的命的人····
想到那張美得不染纖塵的絕色容顏,清蜓一向單純無害的眼眸中,盡是怨毒。她要讓她,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