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罪?不知盛戈有何罪?當年擅自將九尾狐封印在我體內的是你們盛家之人,祭祀前夜企圖將我煉魂的也是你們盛家之人,現在,擅自抓了我的守護獸企圖據為己有的,也是你們盛家之人。如果這就是所謂的家族榮譽感,那我不要也罷!”
“你·····”
這丫頭,短短數月不見,居然變得如此牙尖嘴利。看來以前,當真是小看她了。將她軟禁在彙靈寺,與世隔絕,本以為她回最終忍受不了,甘願被煉魂。沒想到竟然能利用移花接木的法子逃出來。
不過,這些在他眼裏,都是些不入流的小伎倆。現在,她不也再次落入手中了嗎?會說有什麼用,弱者才會站在一旁大聲叫囂。
“放肆。今日,我就以盛家巫師的名義,將你處決,也不為過。”
“處決我?還是以盛家巫師的名義?我讀書是少,但你也不能騙我啊!”
毫不畏懼的對上麵目猙獰的冥叔,盛戈倚著身後的炎冰獸,“盛家的巫師除了會點巫術,什麼時候還會代盛家家主發號施令了?我再不濟,也是盛家名正言順的七小姐。要處決我,你還沒有這個資格。冥叔,稱呼你一聲‘叔’,那是看在你為盛家效忠這麼多年的份兒上,別倚老賣老,自己拿自己太當回事兒了。否則最後,不識好歹的人,可就是你了。”
“我今日既然敢站在這裏,就不怕你抓我回去。但,想要對我動手,除非有家主的手諭再次。否則這事兒要是傳出去,畢竟我現在也算是‘焚天’的人,我想,聖上應該不會坐視不管吧!”
甩著手上的“焚天”令牌,盛戈唯恐對方看不見,那明晃晃的火焰紋在手上翻來覆去。
“不過是聖上手中的一條走狗。區區一個‘焚天’,能奈我何?你以為我會怕嗎?”
這丫頭可真是天真。
以為進了“焚天”,盛家就能拿她沒轍。可她哪裏知道,就是整個“焚天”在當今聖上的眼中,也不過是製衡他們幾大世家的工具。有些事隻要不搬到台麵上來,聖上寧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更何況盛戈這種無名小卒,在聖上的眼裏更是不值一提。
“你是不怕,但我想,一心撲在比武大會上的盛弑天,不知道是不是這樣想的?”
言語間,盛戈已經走到了鐵鏈前,距離離落,不過是幾米之間。
見她靠近,冥叔立刻亮出權杖。方才的殺心卻也因為盛戈的這番話,略微收起,一時間不敢動手。
盛戈說的沒錯。
他殺了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她現在是“焚天”的人,這事兒就有些棘手了。他不知道之前與那妖狐對戰的,是“焚天”裏的哪號人物,但想來地位不低。緝殺妖狐本就是聖上下達的手諭,今日他們不僅破壞了“焚天”的行動,也是間接的壞了聖上交代的事情。若是查出來,盛家多少會受到牽連。
“就算我今日不敢殺你,但不代表我不敢傷你。你要再靠近一步,我就先滅了你養的那隻魅。”
見冥叔提起魅生,盛戈聽出了她還活著,心裏暗自高興。
活著就好。隻要活著,她救有辦法把魅生揪出來。
“冥叔,您這麼緊張做什麼。我一個半點修為都沒有的普通人,在您麵前能做什麼?我不過是看這九尾狐畢竟與我一同生活了十五年,想在最後跟它說說話。”
“隻要您答應我這點小要求,今日發生的一切我都保證不說出去。還是說,您覺得我一個小丫頭,在您眼皮子底下能翻出什麼花樣?原來,你是在怕我。”
盛戈臉上帶著笑,言語中卻暗含輕視。被一個黃毛丫頭看低的冥叔氣得胡子翹起,恨不得一權杖敲過去。
他們之所以沒有立刻回去,就是因為被如意鏈套住的天狐,隻有靜候片刻,等天狐體內的靈力被如意鏈吸收,他們才可以將這天狐帶回去。
就連他,此刻想要靠近,也會被如意鏈彈開。
眼下他要留意會不會有偷襲,也沒那麼多閑工夫收拾盛戈。眼下這麼多人看守著,諒她就是想做點什麼估計也辦不到。
“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敢亂動,我第一個收了你。”
“多謝冥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