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然的拱了拱手,盛戈作勢就要往回走。
守衛被她這番話前後一忽悠,心裏也跟著七上八下的,一時間顯然拿不定主意。手心手背都是少爺,誰也不敢得罪啊!
一旁一直閉口不言的守衛見她要走,忙收起兵器出聲挽留,“阿勒兄弟,也不是咱們故意為難你。你也知道,這府裏的少爺都是些不敢惹的祖宗,既然是三少爺派你來的,咱們若不讓你進去,你回去了也不好交差·····”
那守衛低頭尋思了一下,立刻有了個兩頭都不得罪的主意,抬頭衝著盛戈說道:“這樣如何?再過一刻鍾,會有當值的兩個弟兄過來換班。趕在換班前進去盤問,隻要別被其他兄弟看到。即便到時候大少爺問起,咱們就當沒這回事兒。”
聽完這番話,盛戈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那守衛。不錯嘛,看著相貌平凡,腦子倒是好使,轉得夠快。在跑馬鎮生活這段時間,盛戈也多少懂了些人情世故。知情識趣地從衣袖裏掏出兩張銀票子悄悄遞過去,“還是這位大哥考慮得周全,阿勒就在此謝過了。”
看著麵額夠足的票子,另外一位守衛也不好再多加阻攔,側身讓盛戈進了地牢。
一進地牢,盛戈便覺得這裏陰冷難耐,空氣中散發著難掩的惡臭味兒,實在不是人待的地方。想到詹巴的傷勢,繼續處在這般惡劣的環境裏,隻怕會傷上加傷。搓了搓冒著雞皮疙瘩的手臂,盛戈快步朝裏走去。
地牢裏隔兩個牢房點上一根火把,基本的照明倒是可以,但要識人,還是有些困難。好在她識人向來不看臉,而身旁一路跟隨的魅生已經憑借靈力找到了他們的所在。隻是越往裏走,盛戈注意到不少牢房裏衣衫襤褸的囚犯,隱約覺得事情有些怪異。
洛雲府,在她的印象中,也不過就是個厲害點的土匪窩,再不濟,也就那些比打家劫舍的強盜裝備齊全些、人強馬壯些。這般窮山惡水的地方,能夠養活這麼大一山寨的人已經不容易了。為何還要費心思抓這麼多人關押在地牢裏?難道是別有用處?
盛戈心裏突然冒出一個不好的猜想,她總覺得,自己不管走到哪兒背後都會有一雙眼睛盯著。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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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帶著侍從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洛雲生越想越覺得肚子裏窩著一團火氣。
一進屋,甩手就砸了一屋子的寶貝。
長這麼大,還沒人敢給他難堪。對方不過是個女人,居然敢那般羞辱他?他現在,是不敢把洛彌生這個父親麵前的大紅人怎麼辦,但那個女人本就是俘虜,既然是俘虜,那要殺要剮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有下人行色匆匆的推門進來,小心的避開地上那一件件價值連城卻已成廢品的寶貝,彎腰湊到洛雲生耳邊稟報:“少爺,地牢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三少爺院裏的阿勒剛進了地牢。”
“地牢?”
大哥早上不是才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進入地牢嗎?嘖,咂巴了兩下嘴唇,洛雲生暗黃的臉上擠出一個陰冷的笑,“去,把這消息透露給咱們剛正不阿,最喜歡執行正義處罰的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