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微怔,看著那雙向她伸來的手,心間有著微微的感動。在她最落魄的時候,有人願意出來拉她一把,讓她不再以那麼卑微的姿態示人,她的心裏好受一些。
沈安林眉梢卻是一挑,震怒的伸手撥開季莫北的伸向蘇蔓的手,冷眸如刀,刀刀向季莫北紮去。“季莫北,你什麼意思?她是我帶出來的馬子,我想打想罵都不幹你的事情。你又何必現在跳出來裝好人呢?”
季莫北抬眸,倒是大大方方的看了沈安林一眼,然後又低頭伸出自己的手,朝蘇蔓一笑。包間裏的霓光此刻正好打在他的臉上,給他俊朗的眼角眉梢平添了許多的風華。
蘇蔓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輕聲道,“謝謝!”
季莫北也粲然一笑,露出一個線條優美,光潔如玉的下巴,疏離道,“不用,我雖然這次可以幫上你的忙,但是下次、下下次,你還是需要自己麵對他。如果自己不學會站起來,別人再多的幫忙對你來說也隻是累贅。”
雖然季莫北的話有些刺耳,但蘇蔓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話,很有道理。別人幫她是情,不幫她是理。如果她自己不爭氣,那季莫北對她的幫助隻會讓沈安林更加變本加厲的對付她。
想到沈安林,她的眸子又黯然了下去。
相見不如不見,見麵更要生厭。
其實,這些年她心裏一直掛念著的沈安林隻是以前那個憨直對她好的沈安林,而不是現在這個如惡魔般的男人。
時間過去了,人變了。她真的不能再不知廉恥的喜歡著一個肆意踐踏她尊嚴,以欺負她為樂趣的男人。這樣,她連最後的一點尊嚴都淪喪了。
沈安林冷眸眯緊,手握著拳頭狀,死死的盯著季莫北。怎麼說呢,男人有時候都有劣根性。自己先前怎麼看怎麼嫌棄的女人,某一天突然被別的男人多看了幾眼,他的心裏多少會像長了根刺一般狠狠的紮進心裏。
此刻,看見季莫北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蘇蔓伸出援手。而蘇蔓看向他的目光裏似乎也含上了不同與他的情愫,他薄唇抿成刀片狀,突然用力推了季莫北一把,嚷道,“季莫北,你真的是管的太廣了些了吧。你不要看她現在一副委委屈屈柔柔弱弱的模樣,但這女人心裏夠壞。我現在隻是在教訓她,讓她學乖些,不要再禍害別的男人,你這麼幫他,看來你跟她的感情還真的不淺嘛。她就是一女支的,想不到季大少也好這口啊。”
被沈安林當著這麼多的麵說成女支,蘇蔓用力的咬著自己的牙齒,知道咬出血來,她才放開,自己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垂著眸,盯著別人的目光,想要盡快的離開這個地方。
“等等!”季莫北叫住她。
蘇蔓扭頭迷茫的看向他,季莫北嘴角一彎煞是勾人。他欣長的身姿佇立在原地,輕蔑的目光卻是微微的向也沈安林的方向睨了過去。
“如果我剛才沒猜錯的話,沈總,你就是當年和蘇小姐結婚的那個‘窮’小子吧?”
“是我又怎麼樣?”沈安林微微揚起下顎,唇角不由得溢出嘲諷。
他的聲音落下,包廂裏圍著的人皆嘩然,再看向沈安林的目光便多了些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