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芳驚愕的下巴差點都要掉下來了,看向桌子上的那張支票,她怔怔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這錢是給她的?而且還是沈安林給她的?
她恍惚的向前走了幾步,伸出顫巍的手,拿起桌子上的那張支票,低頭看著支票上的數字。她驚愕的神情更甚,顯然是被支票上的數字給嚇到了。
乖乖!這個被她從難民營裏救出來的男人竟然這麼值錢。
沈安林瞧見吳文芳那一輛錯愕的神情,他鄙夷的笑了笑,抬頭去看吳文瑾。發現他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和吳文芳相似的神情,他的眼裏有的隻是懷疑。他的鳳眸斂的很深,瞳孔深處滿溢出來的是敵視的神情。
這種眼神對沈安林來說,太過熟悉了。以前他和季莫北一直是竟爭對手,兩人也經常碰麵。但他搶了他們季氏的生意後,季莫北就會用這種眼神看他。
相似的外貌、相似的身型、相似的言談舉止,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不是季莫北呢?
沈安林摸著自己的下巴。偵探社那裏傳來的消息說,這個吳文芳的確有個弟弟。吳文芳幾年前嫁給了印尼籍的華裔,當時還帶著她的弟弟一起去了。偵探社的翻看了吳文瑾的相片,也驚詫的向沈安林稟告說,那個吳文瑾長的跟季莫北十分的相像。
沈安林修長的手指放在桌麵上,很有節奏的敲擊著,他看向對麵的吳文瑾。吳文瑾接收到沈安林審視的目光後,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的上前,一手的搶過吳文芳手裏攥著的支票,又將支票推到沈安林麵前。
“對不起,你不說清楚讓我做什麼,這錢我們不能要。”
吳文芳眼見著已經到手的支票又被吳文瑾拿走,她憤憤然的剜了吳文瑾好幾眼。但礙於沈安林在場,她終究不敢大放肆。隻是十分肉痛的看著躺在桌子上的那張支票。
沈安林“啪啪”的拍著手,嘴角脅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弟弟顯然比你討人喜歡多了。”他這話是對著吳文芳說的。吳文芳抬頭,幽幽的瞪了吳文瑾一眼,隨即便迅速的垂下眼睫不讓別人看清楚她眼裏藏著的神情。吳文瑾自然也是接收到了吳文芳瞪人的目光,但他沒有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事情。
他挺直了腰,風眸瀲灩,隻是這麼站著,全身上下就流露出一種耀眼的氣質,耀眼的讓人無法忽視。
沈安林冷眸冷冷的一眯,又將那張支票向吳文瑾的方向推了推,“這張支票,你可以拿著。”不管了,管他到底是不是季莫北,他都要利用他一把。
“當然,你放心,這筆錢我不是白給你的。你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都要幫我做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什麼犯法的事情的。拿著錢,明天到我的公司去找我。”沈安林從口袋裏掏出他自己的名片,又向吳文瑾站著的方向推去。
吳文瑾沒有動。可是吳文芳動了。
她實在是不願意看到已經到了嘴邊的肉又飄走了。
那支票上的錢大誘人了。
更何況,現在還附帶著沈安林的聯係方式。
吳文芳那敷著厚厚粉底的臉上掛著嬌媚的諂笑,她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那張支票,裝模作樣的塞進吳文瑾的口袋裏,“喏,既然是沈總的一片好意。那你就不要辜負了他的好意了。”她深怕吳文瑾不聽話,還不停的朝他擠眉弄眼,大有吳文瑾要是不收下這張支票,她就要跟他拚命的架勢。
沈安林很安靜的看著,嘴角邊一直掛著冷淡的微笑。
有了吳文芳的存在,他突然覺得,吳文瑾這個男人也不是那麼難控製啊。
吳文瑾總覺得麵前的沈安林像一隻躲在暗處伺機出動的獵豹。他全身上下都透著一種危險的氣息。他很不想靠近他,也不想為他做什麼事情。
吳文芳見吳文瑾一直僵著不動,她著急了,而且是十分的著急。她最後甚至直接當著沈安林的麵去戳吳文瑾。逼著他去接受沈安林。
吳文瑾依舊不想妥協,最後吳文芳的臉上實在掛不住了,她一邊拖著吳文瑾,一邊歉意的對沈安林笑著,“沈總,我這弟弟腦袋被撞傻了。連最起碼的是非好歹都分不清了。不過沈總你放心。明天我一定會帶著他出現在您的辦公室的。”
“那要是這樣,我就隻能靜候你的好消息了。”沈安林輕側了側頭,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