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雖然錢不多,但做不成親家,還是可以做朋友的.”溫父說話間將手頭上的一張支票推到蘇蔓的麵前。蘇蔓長睫微一垂,低頭看了下那張支票上寫的數字,嘴角勉強的擠出一抹微笑來。看來事情還是走到這一步了。溫卿良和季心潔到最後還是免不了要被拆散的。
她想了想,抬頭時,眼裏多了些堅毅的眸光。“對不起,作為心潔的嫂子,我想我是沒有資格收下這筆錢的。而且,我想即使她的哥哥還在世,他也不會收下這筆錢的。我們家心潔,怎麼說呢,可能在別人看來的確跟溫市長非常的不配。不過作為她的親人,我們也不願意她嫁給溫市長。所以,您可以放心,我們知道什麼是可以宵想,什麼是不可以宵想的。”
與其被人詆毀,還不如自己先開口表明態度。
溫父此時端坐在那裏,挑眉看著麵前的女人。他來這之前早就把季家一幹人的事情都查了個底朝天,蘇蔓和季莫北那麼轟動的事情,他也自然知道的。本來沒見麵時,他以為蘇蔓會是那種刻薄、貪婪的女人。但這麵一見,又聽了她的話,溫父對蘇蔓的第一個印象便是,這女人辦事夠幹脆。
“既然作為嫂子的你這樣說了,我希望你們那裏能把季心潔送出去或者找個卿良找不到的地方把她安置起來。隻要他見不到季心潔,我想很快的他便會忘記了她的。我們溫家還是需要一個能幹、賢良的女人做媳婦的。對季心潔,我們也隻能說對不起了。不過如果以後你們季家有遇到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我能幫的一定會幫。”
蘇蔓淡笑著點了點頭。與當初季老太爺同她談判時那咄咄逼人的態勢一比,溫父這種態度倒是讓她多了些好感。可惜啊,溫卿良畢竟是不是季莫北,他說服不了他的父親,更不可能拿他的仕途生涯做賭注,他的這段愛情終究是要慢慢的走到盡頭的。
溫父眸瞳一垂,說話的語氣開始放緩,又繼續道,“我的兒子我非常的了解。他並不像你的先生那樣的長情。據我所知,你的先生季莫北結婚前基本就沒有什麼風流的傳聞,算是個非常幹淨的男人了。可我的兒子不同,他什麼德性,我這個做老爸的大清楚不過了。我現在這樣棒打鴛鴦,你可能覺得殘酷。可是這也是對他們兩個人負責的表現。季心潔那個情形,誰也不敢擔保我那混賬兒子能夠喜歡她一輩子,萬一他喜新厭舊了,那她作為女方,也必定要受到傷害的。我們做大人的,與其看著悲劇產生,還不如把這出悲劇遏製在萌芽狀態。蘇小姐,你說呢?”
溫父這句話,戳中了蘇蔓的軟肋。蘇蔓就是不敢冒這個風險。像當時她和季莫北時,她雖然是抱著賭博的心裏要和季莫北在一起的。當時心裏也想著可能季莫北哪天就不喜歡她了,可是她又跟季心潔不一樣。
她是個四肢健全的正常人,她願賭服輸。把自己的幸福放在季莫北身上,她賭得起。可季心潔就不同了,她若是真跟溫卿良結婚了,萬一溫卿良始亂終棄。那最後她該怎麼辦?她賭不起啊!
蘇蔓心下把季心潔和溫卿良的事情仔細的想了一遍,麵上不卑不亢的說道,“等我打電話給心潔的爺爺和伯父,如果他們同意的話,我會把她送去M國的。”
溫父沉思著點點頭。本來以為季家人會很難纏,好在這個蘇蔓還好說話些。
他又突然抬頭看向蘇蔓,“我也好久沒有見過季家老太爺了,他的身體現在還好嗎?”
“還行吧。”蘇蔓稍微斟酌了一番輕輕的回答道。季老太爺對她依舊十分的反感,既然這樣她也不會用自己的熱臉貼他的冷屁股,日子就這樣過吧。隻要季老太爺不出來鬧騰,她也就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能坐到溫父這個位置的,多少還是有眼力見的。聽蘇蔓回答問題時那冷淡的語氣,他心裏便已經能猜測她和季家的關係。猜測到蘇蔓和季家的關係後,溫父心裏對季家的態度便更加的鄙夷了。現在的季家已經樹倒獼猴散了,要不是還有個公司支撐著,季家早就完蛋了。而季老太爺竟然到這個時候了還擺著他的官架子,不接受孫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