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再也沒有心思理會季莫北和沈安林之間的爭執了。她腳下生風,馬上便和林雪往前廳的方向去了。而沈安林和季莫北也因為夏樊的突然闖入,暫時的停止了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的爭執,也往前廳的方向奔去。
前廳,蘇蔓剛到,便看見簇擁在一起的人群自動的給她讓開一條道。而道路的盡頭,夏樊一身筆挺的西裝正帶著睥睨而狎謔的神情看著她。那神情仿佛是把她當做了一隻落入圈套的小雞一般。
蘇蔓深吸了一口氣,麵上盡量不讓自己流露出任何情緒來。
“夏少。”她在離夏樊足有一米多遠的地方停下,輕輕的一個稱呼,算是打招呼了。
夏樊和凱恩算起來都是魅惑型的男人。兩人都有一雙魅惑勾人的桃花眼,長相也都非常的俊美。但這兩人的氣質又差的非常多。
凱恩做起事情來,有時候也挺心狠手辣的。但若是拿夏樊來和凱恩比,凱恩又可以算是大善人了。夏樊給人的感覺就是一隻時刻潛伏在黑暗角落裏的獵豹。一旦讓他抓到機會,他就有可能跳出來,給人以致命的一擊。
所以,蘇蔓每次在見到夏樊時,都在心裏提醒著自己,千萬要提防他。要不然,她就很有可能被這個危險的男人給吃的連渣滓都不剩。
喬斯夫人在蘇蔓的身邊悄悄的拉了她一把,覆在她耳畔道,“蔓蔓,夏樊身後的那個長的尖嘴猴腮的男人據說姓鍾,他是來找未瑾的。”
蘇蔓經過她這樣的提醒,這才注意到了凱恩身後站著的那個男人。那男人大概有五六十歲的樣子,長相頗有些刻薄,而且他還有一雙精明市儈的眼睛。
看到她看過去,那男人的目光也“唰”的下看過來,蘇蔓眼睛一眯,總覺得麵前這個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充滿了算計。
夏樊那張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他將身子往旁邊一避,淡淡道,“蘇蔓啊,你肯定不認識我身邊的這個鍾小先生吧。鍾小先生姓鍾,叫鍾天放。可是泰國的華僑,他的哥哥叫做鍾天鳴,可是泰國最有錢的華商。這次鍾小先生委托我帶他來這裏,可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商量的。”
他的語氣帶著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潛台詞似乎是在對蘇蔓說,她倒黴的時刻已經到了。
蘇蔓沒有理會他那帶著挑釁的說話語氣,她麵上帶著寒暄的客氣看向鍾天放,“鍾小先生,你好。”本來她還以為可以躲得過,但鍾家的人竟然找上了夏樊,和夏樊狼狽為奸起來了。
蘇蔓心裏對這個鍾天放並沒有多少的好感。
“蘇小姐,你好!我知道你是蘇未瑾的監護人,我今天特地來這裏,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麻煩你的。”鍾天放禮貌的回答著,但他看向蘇蔓的那雙眼睛卻越發的淩厲起來。
“蘇小姐也是為人父母的,想必一定能體諒做父親的思子之情。現在我哥哥鍾天鳴已經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了,能支撐他的就隻有找到他兒子這個願望。在此,我希望蘇小姐能手下留情,盡快的答應我們給蘇未瑾做個DNA測試吧。不然,阻止親人相見,可是一件罪孽深重的事情啊,”
他這話說的很是刻薄,好像是在告訴場中的人,蘇蔓是多麼的惡毒,競然阻攔人家父子的團圓。
蘇蔓還沒來得及回答,沈安林卻在這時候從蘇蔓的身後走來。他用冰冷無情的眼神冷睨著鍾天放,神情冷傲如高高在上的帝王,讓周遭的空氣一下子就冷凝了下去。
“鍾小先生,先不說蘇未瑾是不是鍾先生的親生兒子,即便他真的是,蘇未瑾現在的法律監護人是蘇蔓女士。她自然有權決定蘇未瑾是否要和鍾老先生相認。”
他說到這裏,故意的停頓了下來,用更加輕蔑的口吻道,“據我所知,蘇未瑾今年也有二十五歲了。鍾老先生要是真的愛他的兒子,他早就來尋了,而不是像現在生命垂危了才來才急著到處找人。”
沈安林之前聽說鍾天鳴可能是蘇未瑾的親生父親,他便在心裏留意起來。這段時間更是派人去查了鍾家在泰國的事情。
這不查還好,一查嚇了他一跳。
鍾天鳴是個非常出色的商人,他名下的個人資產就有幾百億。他雖然沒有兒子女兒,但他有一對非常彪悍的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