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林嘴角像是噙了一朵花,看到換了衣服後的慕青央,眼裏閃過驚豔,繼而是用欣賞藝術品的目光在欣賞著這個女人。
而慕映寒的眼裏也同樣的閃過一抹驚豔。他經常見這個女人。可她每次的打扮都是往質雅清淡方向發展。原本他嫌棄她幹癟的身材,現在看來該有的還是都有了,上凸後翹,再配上她那張還算漂亮的臉蛋,倒是能吸引場中許多男士的目光。
慕映寒眼睫為揚,幽深的目光首先撇向身邊站著的沈安林。見他正用欣賞的目光望著慕青央。他再微微側頭,目光又往場中繞了一圈,也發現了場中許多男士的目光落在慕青央的身上。
他這個不被他喜歡的女人,這一刻,卻成了場中男士目光的交彙點。
慕映寒陡然生出一種不爽的感覺,明明是他的女人,憑什麼讓這些男人這樣白看啊。他脊背處陡然一僵,徑直的走上前,直接就攥住慕青央的手,像是宣誓主權似的溫柔的喚了她一句,“青央。”
慕青央有些惡寒的看著慕映寒,明明就不是個能對她溫柔說話的人,怎麼突然捏起嗓子和她柔聲說話了。
慕青央覺得身上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慕映寒沒有理會她心裏所想,他“熱情”的摟著慕青央,回到了沈安林身邊。沈安林朝她友好的點了點頭,算是在跟她打招呼了。
慕青央也禮貌的回他一笑,兩人的心裏開始有了共同的秘密。
沈安林本來是要等到慕青央他們離開了他再離開的。可小囡囡那裏突然打電話來問他什麼時候回家。沈安林也算是二十四孝的爹哋了,聽了小囡囡的電話後,他又回頭看了場中正踢人有些笨拙的應酬著的慕青央,和今晚宴會的主人說了一聲,這才疾步離開了。
冗長的晚宴終於落幕。等慕青央和慕映寒坐在車上往家裏趕時,時間已經走向了夜裏十點多。慕青央坐在座位上,揉著自己笑的快要發僵的臉,眼裏滿是疲倦。
慕映寒冷著臉的哼聲道,“慕青央,你倒真嬌氣。這才陪我參加一場宴會而已,你就累成這樣了?”
慕青央懶得理會他,反正不管她做什麼,在這個男人的眼裏,都是不對的。既然這樣,她也就無所謂了。他該怎麼說就任他怎麼說了,反正嘴長在他的身上。但耳朵長在她身上。你就是要一隻耳朵聽進去,一隻耳朵又跑出來。
慕映寒見她沒有回應自己,他便嫌棄的皺了皺眉,盯著她身上的禮服道,“我想,這件禮服要是穿在蘇菲的身上,會比你好看許多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反正就是不想被她這般冷落著,沒話找話說了。
“是啊。我也這樣覺得。”慕青央懶懶的撇了撇嘴角,轉身去開車外的夜景。
劉秘書坐在前座,暗暗的歎口氣。這對夫妻兩啊,一個毒蛇,一個固執要強。這樣的兩個人組成的家庭,真的會一直延續下去嗎?
車子又走了一些路,慕映寒見她又是沉默不跟他說話。他忍不住又厭棄道,“慕青央,你以後最好不要跟那個沈安林走的大近了。”想到晚宴上的一幕,這兩人站在一起,真是太亮眼,大協調了。而他這個做正牌丈夫的,跟她站一起後,倒是怎麼看怎麼別扭。
慕青央心裏冷笑,她現在都是沈安林公司的秘書,不走近點行嗎?
當然,這些話她可是不會說出口的。她哼哼唧唧的點頭了。
兩人又無話中。
車子到了慕青央住的那片胡同區。慕青央驚訝的發現胡同裏竟然安裝了路燈。而且是一安裝就安裝了好幾盞。明亮的路燈正好照亮了她回家的路。她再也不用抹黑走在黑漆漆的胡同裏了。
“走了!”慕青央跟慕映寒說了句,下車便順著胡同小路往回走了。走在路上,她心裏還哼哼唧唧的想著最近的市政建設怎麼這麼給力了?難道是慕映寒新上台?他手下的官員為了拍新任市長的馬屁給安裝的?
可又想著也不是。她住在這胡同裏,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而且,明顯蘇菲比她受寵,那些人要拍馬屁也是去拍蘇菲的馬屁。她不可能沾什麼光的。
慕青央一路糾結著回了家。車裏的慕映寒在看不到慕青央身影時,他才眯了眯眼睛,吩咐司機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