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才能釜底抽薪?殺了穆雲霄肯定不成,別說久久不同意,我也不會讓你這麼做。”
“我沒說要殺了他,我準備給他點顏色瞧瞧。”
聶平弘眯著眼睛,一隻手攥成了拳頭,他已經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來對付穆雲霄這樣禽獸不如的東西,隻是他需要準備一些東西。
聶平新問:“那你準備怎麼對付他?”
“他也有父母,既然他能那樣做,我們為什麼不能?”聶平弘說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想,他要怎樣去實施自己的計劃呢?聶平新又能做些什麼?絕對不能讓這家夥坐享其成。
聶平新看著他,很顯然並不相信他僅僅隻打算這樣做,“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
“我記得你三哥聶勝是個神醫,對吧?”
聶平新愣了下,“他能幫上什麼忙?如果需要,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我問你,歐陽城和宋雅婷跟穆雲霄父母是不是關係很好?”
聶平新不明白聶平弘想要幹什麼,但還是想了一下,記得宋久久跟他提起過,宋雅婷跟穆雲霄的母親當年上學的時候就是很好的朋友,歐陽城認識宋雅婷還是通過穆雲霄的母親,其實穆雲霄的母親一直喜歡歐陽城,而穆雲霄的父親卻一直喜歡宋雅婷。
他將這四人的複雜關係跟聶平弘說了一遍,雖然有些亂,但聶平弘還是聽明白了,也就是說穆家那夫婦倆覬覦歐陽家這兩口子,有意思,正好夠他在這上麵做做文章了,剛才還發愁該如何下手,這下好了,一條光明大道就擺在眼前。
有些謊言,尤其是對那些本就心懷不軌的人來說,多說幾遍,就是事實。
下午四點,聶平新來到宋久久的辦公室,“久久,恐怕要委屈你了。”
宋久久放下手裏的筆,抬頭看他,“需要我做什麼?”
“跟我離婚。”
“你瘋了!”
宋久久的情緒頗為激動,一下子就從座位上站起來,瞪著眼睛,“聶平新,我是讓你想辦法,不是讓你想這樣的辦法?離婚門兒都沒有!”
“久久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是不是還想說委屈我先同意跟穆雲霄結婚,然後拖延時間,對嗎?”
聶平新撓了下頭,頗有些不好意思,“你都猜到了?”
“混蛋!”宋久久想抽他,想了兩個小時了現在對她說要離婚,如果要離婚,她就不需要他去想辦法,她自己就能做得了!
“久久,你聽我說完。”
“不聽!聶平新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離婚了?”宋久久瞪著眼睛,手指指著聶平新。
聶平新皺眉,上前扶住情緒激動的宋久久,“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想跟你離婚?我恨不得帶你離開這個充滿了勾心鬥角的世界,跟你雙宿雙飛,你怎麼會那麼想我呢?太傷心了,我的心都被你給傷得碎了一地。”
“沒個正行!”宋久久攥起拳頭在他肚子上捅了一拳,然後趴在他的懷裏,一臉的不開心,“真要離婚嗎?離了婚再結婚都是二婚了,難聽死了。”
“我知道委屈你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聶平弘說辦那件事需要時間,但是就今天下午這幾個小時是根本就完不成的,最多一周,就一周,一周後我們複婚。”
“別說一周後了,就是明天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聶平新,我真的害怕。”
說害怕,倒不如說是恐懼,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跟穆雲霄走到如今這個山窮水盡的地步,其實他們即便是做不了戀人,也可以做兄妹,做朋友。
她曾以為,若幹年後,等她老了,回憶自己的一生,記憶裏還能有一處是屬於她和穆雲霄的,可惜,穆雲霄,注定了隻能成為她生命裏的一個過客。
她不會去恨一個人,恨便意味著去記住,她不會記住他,她會忘了他,將記憶裏關於他的回憶全部都忘掉,從此以後,他與她將是陌生人。
聶平新看著她,她怕,他又何嚐不是?
若非是無路可走,他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輕歎了一口氣,抱著懷裏的女人,他說:“相信我,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宋久久閉了眼睛,她將自己的一生都交給了他,這便是相信,所以說這樣的小事,又有什麼理由讓她懷疑他?
“除了離婚這件事,我還需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