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發生的。
那時我正在上班,新項目的策劃案正在如火如荼的開展,就在我對著一堆預算數字頭疼的時候,隔壁桌的小舟跟我說頭兒要見我,讓我火速趕過去。
領導就是放個屁也是香的,何況這樣火急火燎的叫我。於是我立馬起身,小碎步奔了過去。
我的頭兒,也就是領導,是一位四十中旬女強人,自打三年前離了婚之後就發誓公司再也不新請一個帶把兒的。所以我們公司這幾年越來越陰氣重,加之她特別偏愛那些跟她一般重獲新生的女性,所以外麵的人常說我們這公司是個“老女人失婚俱樂部”。當年,我初認識施斌的時候,他也對我所在的公司大有微詞。
如今也好,我也成了這俱樂部的一員。
見我進去,領導立刻笑容滿麵的望著我,那小眼睛眯成一條線,變成一個彎。
“呀!小莊來了,快快進來,陳姐我有話問你。”
咽了一口唾沫,我走過去在她麵前站定。“陳姐有什麼問題?是那預算嗎?”
陳姐卻主動拉著我的手勸慰道:“男人去了沒事,恭喜你又重獲幸福和新生!”
敢情今兒是為了這一出,但我的保密功夫自以為是很好的,整個公司我誰也沒提過,何以陳姐就知道了?還是陳姐當真有通天之術。這個問題深究下去也是無味,我隻求這茬能盡早過去。
可事事不是都盡如人意,陳姐這樣的獨身主意者哪裏是個善茬?
當天晚上就特意為此給我開了一個歡慶party,也不問問這當事人是否願意。
好吧,就當我願意,看著這金碧輝煌的裝修店麵,我錢包也不會同意。正想偷跑的時候卻被陳姐一個龍骨手給擒拿住,連拉帶拖給弄了進去。
夜店就是夜店,當然也可以考慮成為野店,把室內改成室外,反正除了喝酒跳舞玩曖昧外,其他也沒什麼功能。哦,錯了,還可改善近視,這麼多帥哥美女,怪不得來這裏的每一個人沒有一個帶有框架眼鏡。
陳姐領著眾人呼啦啦如同餃子一下噗通下了場區上演群魔亂舞,而我則坐在吧台喝著酒看著她們。不是說慶祝我離婚嗎?怎麼她們比我都還興奮,真搞不清楚離婚的是還是她們。
“這位小姐,一個人嗎?”
看著眼前這個對我說話的男人,麵容嬌好算是養眼。不過他現在莫不是在對我搭訕?
“要一起喝一杯嗎?我請你。”
這樣……看來真的是搭訕了。
我看著他,脫口便問道:“大爺,您是吸血鬼嗎?”
這男人被我這麼一說,麵色立馬陰冷下來,眼睛眯起來細細對我一陣打量,最後目光落在我的眼睛裏。“既然被你看出來了,那今晚就陪我吧。”
哎,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我叫你話多,我叫你話多!剛和一位大爺離了婚,現在居然又來一個,莊歡呀,莊歡,難道我真的和吸血鬼八字相衝嗎?
“大爺,那個,我說……你的攝魂術對我沒用誒,而且你的一根睫毛掉進眼睛裏了。”
他的目光越加陰冷,臉色也更加蒼白。
我當時隻有一個念頭——悔啊!怎地就說出這樣的話,其他人都在舞場跳著,施斌又不在,完了,這回真得要便宜他了……早知道結局是這樣,我幹嘛還要和施斌他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