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位於太行山之西,黃河以東。何以得“山西”二字?其實說來也簡單,以前老祖宗也沒想過什麼勞什子的理由,於是不知哪位灑脫之人直接以太行山之西來為其命名,是以山西。由於其獨特的地形,山西也有“表裏山河”之稱,它境內多大山大河,加之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是以很多朝代皆設有古廟、宗祠在內。
此番新文物開采的地方乃是山西省中部的祁縣,祁縣北有太嶽山,東有汾河,西與平遙縣接壤,南與武鄉縣交界,北與清徐縣毗連,東南與榆社縣峰巒相依,西北與文水縣隔河相望。
祁縣因古時有昭餘祁澤藪而得名。
正在我發神之際,忽有一輛大奔以嫦娥奔月之勢向我衝來,我兩眼一開,腦中思緒萬千,待要躲開之時,才發現雙腳早就如同灌了水泥,在動不得一分。
在此安危一線之間,左側突然冒出一人如蛟龍出水般憑空躍出,一下輕踩了腳大奔的前蓋,抬腳利落將我往一旁推去,整個動作幹淨漂亮,毫不拖泥帶水,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已穩穩當當地扶住了我,“姑娘真是事精!”
看見黎叔左眼角的魚尾紋,我這才回過了心神,用手拍了拍胸口,長籲出一口氣,“剛才好生危險,不過黎叔,那大奔壞了可是要賠很多錢。”
果然這話一出,黎叔又極其厭惡地收了手,然後快速走了開去。我一看那大奔裏的年輕小夥大有出來罵街之勢,也顧不得骨氣,直接往黎叔消失的地方奔了去。
一邊腳底抹油,一邊小聲的喚著:“黎叔,您慢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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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原沒有待上幾日,黎叔把基本東西準備好我們就又開始轉座大巴,然後朝著祁縣前進。路上,黎叔再也沒有對我抬杠,又回到了之前恭敬的模樣。這個轉變,著實讓我詫異了很長一段時間,好在我這個人沒啥好,就是適應能力特別超群。想當初,得知施斌的真身時,也就是一愣,然後把他趕到客廳當了一回廳長,然後第二天去民政局領了證。
車窗外刮著很大的風,隔著厚厚的玻璃也能聽見外麵的樹葉沙沙作響,看著那被吹折了腰的樹木,心裏想著,果真,這秋天這麼快就來了。
再回過頭時,見黎叔坐的一臉端正,心下好奇便問了:“這附近可是有什麼嗎?”
他看了眼我,輕飄飄道:“主子和另一位爺已經在等我們了。”
我目瞪口呆地將他望著,“你怎麼知道?”
黎叔略微不耐煩,“我乃主子的侍從,當然可以感應到自身與主子的距離。再說,我敢帶你來這裏,自然也是得了主子的令,是以一踏入祁縣我就可以感覺到專屬於主子的波動。”
我想,這問題既然都問了一個了,也不差再問幾個,於是自動忽略了黎叔的眼色,徑自問道:“那另一位爺是?比施斌的位置還高?”
可這時,黎叔卻怎麼樣也再也不說了,任我怎麼軟硬兼施他口中也不再吐出一個字。這好奇心就像一隻貓,它的爪子不停在我心間上撓,弄的人心癢癢的,好不自在。
幾個小時過去,下車時果真見到了施斌。
他照常帶著一副黑超,在太陽光照射下皮膚越發白的不像話,還好唇色正常,隻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個唇紅齒白、玉顏神豐的美男子,不會聯想到其他什麼上去。黎叔拎著行李對施斌微微行了一禮,然後退到了後麵,成為背景。
我一直細細觀察施斌的容貌,突然忘了自己還在車門處站著,堵住了大家的出口。這時也不知是誰從我身後推了一把,我一個重心不穩,眼看就要從上麵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