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倉南山原本就是神山,向來風光霽月、順山順水,打我生下來到現在從來沒有過今日這樣的驚濤駭岸。
“這是怎麼回事?”我躲在施斌懷裏,不安的問道。
我正在發急,忽然一股陰沉的氣息從裏麵散發出來,團團把我們圍困。
“淺華……”他看了我一眼,複又看了一眼擋在我身前的施斌,苦笑道:“這些年,你過的怎麼樣?”
“你想起我了?”我大驚。
“怎麼會忘記你。”他眼神停留在施斌身上然後垂下喃喃道:“怎麼敢忘記你。”
“你說什麼?”
“啊?”他回過神,搖搖手道:“沒什麼。你們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從施斌懷裏站出來,一下子想起那洞裏可能會發生之事,趕緊扭頭對施斌說:“你先進洞去看看,怕晚了就來不及了!”
“你呢?”他話是對我說,眼睛卻對著蚩尤看了一眼。
“沒事,我跟著蚩尤沒事的。”說完我拍拍蚩尤的手臂,以示可靠。
施斌把嘴一歪,挑眉道:“是嗎?可是我的老婆應該是我來保護吧!娘子!”
就在我跟施斌爭執之際,蚩尤突乏力,騰騰後退數步。
我莫名其妙,趕快攙扶。“蚩尤!你怎麼了?”
蚩尤一陣心疼,直不起腰,臉上滾下鬥大汗珠,他說:“你嫁人了?”
“啊?!”我一聽,氣結,“怎麼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你們都犯渾!施斌快進去看看!要是我姐夫出了什麼事,老娘立馬就把離婚給著實了!”然後又對蚩尤說:“你痛別忍著,一會兒東陵那隻小狐狸也該上來了,你這些年怎麼弄成這樣,讓小鬼頭下了控魂咒就不說了,還給自己上了那麼大的枷鎖!”
蚩尤聽了我的話,咬牙強忍。
見施斌不動,我不由加大聲量:“還不快去!難道真等出了事才來解決?”
稍一拖延,如果真被林子堂在倉南山搞出什麼大事來,那我這個前任倉南山山神還不裏子麵子全都丟完了。玄華怎麼生出個這麼多事的娃!勾引他小姨也就算了,居然還趕在他小姨地盤上撒野!
這真是個多事之時啊!
施斌見我態度堅決,隻是盯了眼蚩尤便一個躍步消失在窯洞裏了。窯洞外,我一邊護住蚩尤,一邊把近來發生的事一一撿了一個大概對他說,講完這一段故事我已筋疲力盡。蚩尤又疼得不成人形,豆大的汗不斷溢出。
“你這究竟是怎麼了?”
他咬著唇,對著我一陣傻笑。
我看著心急,“你到底怎麼了?不要嚇我呀!”
“沒事,過一會兒就好。”
此時,突然有人高呼:“師父!”
聽了這叫聲,我不用回頭看也知道鐵定是東陵那隻狐狸。可還不及等她奔過來,一記帶著妖氣的飛鏢就朝我們這兒飛了過來。我是個凡夫俗子,派不上用場,蚩尤受傷一時也派不上用場。於是我們兩個派不上用場的人不由就齊齊把目光投向了東陵小狐狸。東陵見狀輕歎一氣,然後作認命狀小手一檔把飛鏢全部攬了下來往回甩。
蚩尤倒在我懷裏,看著那鏢,對東陵說道:“莫要傷及其性命!”
這時,一個妖妖豔豔的女人從後麵跟了出來,長袖一抬,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飛鏢就馬上萎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