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輕雨尷尬的身子後退一下,也不在執意要碰她,又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她走後,宮天痕將沐淩歌推開一些,麵對著她,“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她無辜的問。
宮天痕歎了口氣,“你為什麼躲著嶽母,是她嚇到你了嗎?”說著,大手輕撫著她光滑白嫩的小臉,一臉愛憐。
沐淩歌低著頭不說話,宮天痕就當她是默認,又歎了口氣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你這樣,嶽母會多傷心啊!”他語氣溫柔的說著,像是在和她輕聲呢喃。
沐淩歌咬緊下唇,不知該說些什麼。
宮天痕看了硬是用手及時救出了她粉嫩的唇瓣,這才防止她被自己咬傷。
“以後不許咬唇。”他仍是霸道的說著。
沐淩歌也難得的聽話,窩在他懷中溫順的點頭。
許陌和於婉情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聽說沐淩歌病了,急匆匆的跑來醫院,不停的問這問那。
“淩歌,你怎麼了啊這是,你別嚇我啊!”於婉情看著她,眼眶不禁濕潤了。
許陌也在一旁皺眉的看著她。
沐淩歌不在意的笑笑,“沒關係的,你別哭啊。”
“我能不哭嗎?好好的一雙眼睛,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嗚嗚……”說完,她哭得更凶了。
許陌也坐在沐淩歌身邊忍不住上下打量,“淩歌,你為什麼會失明?”
沐淩歌笑笑,“還不是因為我腦部受過傷,這才傷害到眼睛。”
許陌眉頭皺成一團,“那也不該這樣啊,你手術已經過去五年了,現在才……怎麼覺得怎麼都不對。”
他毫不猶豫的問出心裏的疑問,肯定還有別的原因淩歌沒有告訴他,唯一讓她不好開口的肯定是他,宮天痕。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抱著沐淩歌的宮天痕,眼裏很是複雜。
宮天痕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視線,眼裏沒有一點心虛的閃躲。
許陌不在看他,專心的和沐淩歌說著話。
他望著她的眼神溫暖而柔和,讓一旁的宮天痕心裏酸酸的,覺得自己的女人被人覬覦了,真是豈有此理,但是也沒辦法。
不說別的,就看在他照顧了淩歌和小熙五年的時間他也不該說些什麼,也沒有立場說什麼,隻能瞪眼幹吃醋。
這一天,沐淩歌被於婉情問得不勝其煩,卻也沒辦法,許陌倒是好些,畢竟是個男人,沒有女人那麼多話,直到沐淩歌累的不斷打著哈欠,他們才不得不離開。
“累了?”他們走後,宮天痕抱著她溫柔的問著。
沐淩歌乖巧的點了點頭,頭靠在他身上,閉著眼睛假寐。
宮天痕將她扶著躺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才說,“好好睡一覺,我在這裏陪你。”
她點頭,可能真是累壞了,不一會兒就睡過去。
幾天之後,沐淩歌堅持出院,誰都勸不住,沒辦法,隻能接她回家,挺著六個多月大的肚子走路都是問題,除了坐車的一段,都是宮天痕抱著的。
他也沒有一句怨言,反而是樂滋滋的,對她溫柔備至。
回家之後,李媽又每天燉著不一樣的補品給她,本來骨瘦如柴的身子硬是給養的胖了許多,楊樺和宮天痕大喜,繼續買各種各樣的補品,想著給她補回原來的樣子。
沐淩歌在各種威逼利誘之下也都吃掉了,隻是她一聞到那個味道就想吐,比孕吐還厲害,除了宮天痕卻沒人心疼她了,非要她都吃了。
被逼無奈的她隻好服從,隻見一日一日的過去,她的身體越來越豐腴了,肚子也越來越大了,轉眼間已經到了快要生產的日子。
整個宮家忙上忙下,都在為不久的將來的孩子準備著各種各樣的用品,房間,衣服,玩具等等一應俱全,用沐淩歌的話說,就差把商店搬回來了,都是宮天痕一手包辦,而且都是女孩用的。
這個時候沐淩歌又擔驚受怕的對他說,“萬一,真是個男孩怎麼辦?”
宮天痕挑眉“我堅信是女孩。”
到了生產的日子,當醫生高高興興的宣布孩子順利出生,是個女孩的時候,宮天痕高興的像個孩子,不停的拽著楊樺李媽她們說,“我說的吧,肯定是女孩,肯定是!”
楊樺和李媽也不禁笑了,沒想到真的被他猜對了,他們也是高興,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隻要是他們宮家的,他們就都喜歡。
孩子出生後,沐淩歌的家人和朋友也都出現了,個個等著抱孩子,尤其是楊樺和淩輕雨,哪還有一點總裁夫人和董事長的氣度,彼此瞪著對方,毫不相讓。
“這孩子是我的孫女,必須我先抱!”楊樺瞪著大眼睛看著淩輕雨,一點親家之間的友誼都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