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有些尷尬的門裏門外的互相看著,少頃,靜憶才轉過神來,她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齊主任,你怎麼來了,進來坐吧。”說著話,往旁邊側了側了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齊謹微微頷首,語氣裏有幾分拘謹,“我今天去辦公室找你,聽說你生病了,就想來看看你。”說話間,這才把另一隻手拿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
靜憶看了一眼,總歸是“腦黃金”還是“腦白金”之類的,她“哦”了一聲,隨後起了身,“你坐,我去給你倒水。”
齊謹也站起了身,“你別忙了。”他話到的時候,她已經進了廚房,端了水杯出來,“我不過是小感冒而已。”
他順勢接過了她手中的杯子,卻隨手放在了玻璃幾案上,“你別忙了,你再這樣忙,我要過意不去了,其實……”他頓了頓,“還有一件事。”
靜憶疑惑的抬起臉看他,他的眼神躲閃,開始不自然起來,她心裏有些微微的明了,卻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其實我是想說……”齊謹猶疑了一下,堅定的抬起臉,看定她的眸子,“靜憶,我可以追求你嗎?”他終於是問了出來,他的話小心而謹慎,卻透露出十足的真誠味道。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感情,或者說,她很早以前就已經明白,隻是他不說,她尚有回旋的餘地,她可以隻做不知,可是今天,他終於說了出來,她卻一時的慌了手腳。
靜憶沉吟半響,依舊不知道說些什麼,齊謹有些著急也有些激動,他一把抓過了她的手,他感覺到她的手指冰涼,“可以嗎,靜憶?”他再次的催問道。
她依舊是不出聲,她當然明白自己心裏怎麼想,她知道自己是要拒絕的,可是看到他那樣的眼神,“對不起”三個字就一時梗在了那裏,說與不說,一時間進退維穀。
如鯁在喉的滋味。
“靜憶,你看我買了什麼,我們晚上吃……”“魚”字還沒出口,林淮本已舉高的手就放了下來,他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目光鎖在了齊謹握著的靜憶的那隻手上。他皺著眉頭走了過來。
齊謹鬆開了本來緊握著的靜憶的手,他衝林淮微微點了點頭,眼神卻很從容。
他的眼神果真讓林淮心裏更加的不快,“你來做什麼?”他的話語直截了當,少了寒暄的輔料。
“靜憶生病了,我來看靜憶。”他答的也是單刀直入。
“哦……”林淮拉長音調應了一聲,突然衝他露出了笑臉,“晚上你要也留在我們家裏吃吧?”說著話,在他眼前舉了舉手中裝魚的口袋。
一句“我們家”出口,齊謹果然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表麵上又不能失了體麵,“哦,好。”他出乎意料的應了下來。
靜憶微微蹙眉,她捕捉到了林淮表情裏稍縱即逝的得意,她不明白平時明明很沉著的他為什麼偏在這件事情上要這麼的孩子氣,她突然覺得好累,不想再想那麼多。“我有些累了,你們先聊吧。”她丟下一句話就進了自己的屋子,遠離了剛剛那個沒有硝煙的戰場。
躺下不多時就沉沉的睡過去了,其中隱約覺得林淮開門進來過一次叫她出去吃飯,她嘴裏嘟囔了句“不吃”,就翻了個身,又睡過去了。聽到他關門的聲音,靜憶卻睜開了眼睛,大睜著眼睛看著白花花的牆壁,有那麼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