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品人之德,可知其毀譽(1)(1 / 3)

如果一個人言語忠誠,行為莊重,意誌堅定而大公無私,做了好事不求回報,內心忠厚而明察,性情安靜而穩妥,可謂居心仁厚之人。如果一個人遇有突發性變故而能卓有成效地處理,身處窮困之境而能奮發向上,進身立功能夠如意,可謂智慧之人。如果一個人富貴顯赫之後仍然恭敬勤儉而不失威嚴,對人彬彬有禮而不驕慢,可謂福德之人。如果一個人處在簡陋貧寒的狀況下而無所畏懼,處在安樂富貴的情況下而不奢侈,功勞卓著而不生二心,高興或憤怒時都很有節製,可謂操守之人。如果一個人恭謹勤奮地工作,始終如一地孝敬父母,與人感情不睦但決不背叛,竭盡全力而不違逆,可謂忠孝之人。總之,品人之德,可知其居心與操守,亦可推斷其人之口碑。

克己勝己,福祚永續

古人雲:勝人者勇,勝己者強。尤其是對那些功成名就、權高位重者而言,能否自我節製和約束,不僅決定其事業成功的器局的大小,而且能決定其自身結局的善惡。

清代中葉,曾國藩自己有兩個兄弟在軍中任職,為了以自己的行動影響他人,曾國藩出征作戰都督促兄弟們勇往直前,論功行賞卻要求兄弟們甘居其後。看來他是深深懂得自我節製才能成功的道理。而自古以來,不能節製自己的勳貴都難於善始善終。事實上因為勳貴地位高於大家,權力重於別人,所以一旦受到不同尋常的賞識和寵遇時,就應更加感到居此高位要越發恭謹。在這一點上,戰國時的著名人物範蠡可謂典範。

範蠡在助越王勾踐滅吳之後,“以為大名之下,難以久居,且勾踐為人可與同患,難以處安”,就激流勇退,放棄了上將軍之大名和“分國而有之”的大利,退隱於齊,改名換姓,耕於海畔,手足胼胝,父子共力,後居然“致產十萬”,受齊人之尊。當初,範蠡雖居相安榮,但他太懂得物極必反的道理了,為了自我節製對權欲的渴望,他自認為“久受尊名,不祥”,乃歸相印,盡散其財,“閑行以去,止於陶”,從事耕畜,經營商賈,又致貨累巨萬,直至老殆於陶。這就是曆史上有名的“範蠡三徙”。範蠡之所以辭官退隱,就是考慮到不要讓尊名大利給自己帶來性命之憂。事實上他的考慮是有道理的,與他共扶勾踐的文種就因不聽範蠡的規勸接受了越國的尊榮大名,結果死在勾踐手下。

曾國藩從範蠡那裏學到了自我節製的重要性,並更加嚴格地去實施。他一生清淡節儉,常給人一種家世清貧的感覺。他為官所得的一切薪俸,都全數用於公事,不曾建造一棟房屋、添置一塊土地。吃的是蔬菜,穿的是薄衣,甘於恬淡寡欲,連每次吃飯都不超過四小碗;而男女婚嫁,花費不超過200兩紋銀,而且作為家規家訓代代相傳。

他平日嚴於遵循而又持之以恒的,一是“不說假話”,二是“不遲起床”。無論是在軍營還是在朝廷做官,他都從早到晚不曾有稍微懈怠。即使是風雨交加的天氣,抱病憂懷的時候,也常常是一聽到雞鳴就起床,直到夜半才休息,幾十年如一日。他這樣的行為則是以古代唐太宗那種自甘節儉的作風為榜樣,以激勵自己做一個兩袖清風的好官。

唐貞觀時,太宗患有嚴重的關節病,一到秋天,就有臣子上奏請求為太宗建築高殿,以防止關節病發作影響太宗健康。奏折中說:“自古以來有所謂‘秋之月可以居台謝’,秋季的綿雨又將來臨,宮中濕氣太重,恐怕對陛下身體不太好。希望陛下馬上建築高殿。”

唐太宗卻婉言拒絕:“誠如朕患的這種疾痛,若長年處於濕氣重的地方當然不好。但是造一座宮殿需要一筆數目龐大的費用,從前漢文帝打算營造宮殿時,發現需要的費用相當於百戶普通人家的資產,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和漢文帝相比,我的德行遠遠不及,但所需的費用卻要多得多,這不正是身為百姓父母的天子失職的地方嗎?”

曾國藩認為自我節製的形式並不十分重要。重要的是借著堅強的意誌力,來貫徹自我節製的內聖決心。這個原則不僅是在公的方麵,即使在個人生活中也是不可或缺的。哲人說:“世界上最寬闊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寬闊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寬闊的是人的心胸。”隻有豁達大度,從善如流,才能修煉出自己的內聖之法。

信言勝金,德感遐邇

誠實守信,一諾千金,非一朝一夕所能辦到,必須經過長期不懈的努力,誠心誠意地兌現自己許諾的每一件事,才能慢慢培養起來。一個人一兩次守信容易,長期守信則不容易。每一個人,都應當把訓練守信當做一件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