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來到酒店,葉天生才知道韓宏儒晚上是跟李高飛和李筱父女倆一塊吃飯。
對於李家和韓宏儒的關係,葉天生還真有些驚訝了,他很清楚韓宏儒不喜歡應酬,特別是私人飯局,很少有人能請到韓宏儒,至少葉天生給韓宏儒擔任秘書以來,看到韓宏儒接受私人宴請的次數,一隻手掌都數的過來。
而李家父女倆請韓宏儒出來吃飯,明顯是很容易。
包廂裏,韓宏儒走進來後就很是隨意的坐下,整個人都快半癱在椅子上,從他完全放鬆的姿態也能看出他對李家父女的態度,那是一點都沒當外人。
“宏儒,我說你不至於吧,怎麼看你快要累趴下的樣子。”李高飛笑道。
“你以為我當這個市長容易嗎,壓力大著呢。”韓宏儒搖頭笑道。
“韓叔叔,我最近剛學會了一個按摩手法呢,給頭部減壓放鬆的,要不要給你試試?”李筱笑嘻嘻的說道。
“算了,我可享受不起,我聽說你們家的生意,現在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你在負責,你這手指頭動動,就是幾百上千萬的生意,你說我能享受得起嗎。”韓宏儒哈哈一笑,心情明顯是不錯,也就是老朋友吃飯,韓宏儒才會如此放鬆。
韓宏儒說著,朝葉天生招了招手,“天生,你也坐。”
葉天生聞言,微微點頭,走到韓宏儒身旁的座位坐下。
一旁,李高飛也朝葉天生點頭笑笑,秘書作為市長的貼身人物,其親密關係自是不用多說,韓宏儒晚上帶葉天生一塊過來,李高飛並不驚訝。
“宏儒,晚上要不要喝一杯?我從家裏自己帶來的茅台,85年份的,絕版珍藏。”李高飛笑道。
“85年份的茅台,那可是值錢了,這麼貴的酒,我怕我喝了心裏不踏實。”韓宏儒笑著擺手,“喝點酒可以,不過咱們隨便喝點紅酒吧,這茅台就不要開了。”
李高飛一聽,登時不樂意道,“宏儒,咱們這什麼關係呀?我們之間吃飯,那是老朋友老夥計吃飯敘舊,又不是公務宴請,又或者是帶著目的性的商務應酬,喝再貴的酒怎麼了?沒有哪條規定說這樣違紀吧?”
“白酒我還是喝不太慣,喝紅酒吧。”韓宏儒笑笑。
李高飛聽了撇了撇嘴,他跟韓宏儒從小一塊玩泥巴長大的鐵哥們了,年輕時親得跟兄弟一樣,哪裏會對韓宏儒不了解,不是喝不慣白酒,而是這會明擺著看這茅台太貴重不想喝。
真說起來,李高飛對韓宏儒的自律性也不得不佩服,從走上仕途這條路開始,他就從韓宏儒身上看到了其跟別人不一樣的堅持、自律和品質,如今韓宏儒取得這樣的成就,也絕非是偶然。
沒有誰能夠隨隨便便成功。
“宏儒,要我說,你們黨內現在的一些紀律規定,真的有‘左’的傾向。”李高飛咂著嘴道。
“打住打住,高飛,這話題扯遠了。”韓宏儒連忙道。
“這裏又沒別人,你緊張什麼。”李高飛笑了起來,“我上周和一個財政局的朋友吃飯,人家說連同事之間的宴請,紀委都要過來查,你說這是不是有點矯枉過正了。”
“不說這些,咱們吃飯就好好放鬆,莫談公事。”韓宏儒笑道。
李高飛見韓宏儒確實不想談這個話題,也就打住。
這時,隻聽韓宏儒突然道,“高飛,小筱還沒對象,天生也還單身,你看兩人有沒有可能?”
“啊?”李高飛被韓宏儒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弄懵,這種兒女情長的事情,不是應該韓宏儒老婆孫婕那樣的女人才有興趣操心嗎,怎麼連韓宏儒也撮合起來了?
短暫的發愣,李高飛就搖頭笑道,“宏儒,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筱的事我不管的,現在都講究戀愛自由了,男朋友她自己找,我不操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