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還得跟範書記當麵彙報一下。”韓宏儒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聽到韓宏儒的話,葉天生神色一凜,對方口中的範書記,是臨泉省的一把手,範博學。
事有輕重緩急,有些事更是耽擱不得,當天下午,韓宏儒就推掉了其他工作,第一時間趕往省裏。
陸華安出逃,看似隻是一個正處級幹部逃跑,級別不高,但其影響卻遠不能這樣去算,這時候,韓宏儒也忍不住有些慶幸,幸好已經早先一步將陸華安調到市總工會,多多少少能降低一些影響,如果韓宏儒是在縣委書記的位置上出逃,那結果將更糟糕。
“不過若是沒將陸華案調離,也許陸華安不會出逃。”反過來,韓宏儒心裏如此想著。
諸多想法充斥於腦海,韓宏儒最終輕撫著自己額頭,腦袋想得發漲,他不想再去想這些事情,沒有發生的事情,誰也預見不到,從工作角度來講,韓宏儒覺得自己這一步沒有做錯,此刻再去多想,徒增煩惱。
省城之行,依舊是來去匆匆。
與此同時,省裏,許玉泉也知道了陸華安出逃的事。
辦公室裏,許玉泉當著秘書衛文俊的麵,狠狠的拍起了桌子,怒氣十足,“這個陸華安,是要陷我於不良。”
許玉泉一臉鐵青,“他搞出這些破事,自個拍拍屁股跑了,在外依舊能花天酒地,爛名聲倒是留給我這個老領導了,我當初怎麼瞎了眼用他這樣的人當秘書。”
“領導,您別生氣,陸華安是陸華安,您是您,他都沒給您當秘書好多年了,眼下他自己出的問題,跟您也沒關係不是。”衛文俊安慰道,他是許玉泉在三江市的第三任秘書,第一任秘書是陸華安,第二任是閆天榮,第三任才是他,也是最長的一任。
掐指一算,他給許玉泉當秘書足足有五年時間了,而第二任閆天榮,給許玉泉當了兩年秘書,目前在三江市政協擔任市政協秘書長,對於陸華安和閆天榮,衛文俊能明顯感覺出許玉泉對他們的區別對待,陸華安,明顯是深受許玉泉喜歡和信任,這一點,隻有他這種跟許玉泉最親近的人才能感覺得出來。
至於閆天榮,衛文俊也不知道閆天榮是咋回事,給許玉泉當了兩年秘書,竟然還是不得許玉泉喜歡,又或者是對方在哪一件事上讓許玉泉不喜了,犯了大忌,最終閆天榮是調到市政協,到現在也隻落了個市政協秘書長。
顯然,許玉泉之前對陸華安是十分信任和厚待的,但眼下陸華安出事了,衛文俊無疑要幫領導跟對方‘切割’清楚。
衛文俊的話無疑也讓許玉泉聽得頗為舒服,輕歎了口氣,許玉泉道,“不管怎麼說,陸華安給我當過秘書,我也提拔了他,這混蛋終究是要成為我身上的一個汙點。”
許玉泉歎息著,走到窗前,看著樓下的省府大院,許玉泉目光凝聚在一簇鮮花上,麵色一下舒展了,“都快七月了,這什麼花,開得可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