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天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所以木蘭決定今日繼續教學。
清晨起來,木蘭若無其事的吃過早餐,抬頭看看太陽,滿意的一笑。
叫過一個小兵低聲說了些什麼,看他匆匆離去,轉身便把醫務隊的人召集過來,仿佛沒看見今天上午跟在身邊學習的一隊隊員臉上那有些不安的神情,隻是仔仔細細講解了一番用擔架在戰地搬運的注意事項。就帶著他們進入了傷兵營,安排給了他們一個任務:將不能自主行動的傷兵用擔架搬到外麵曬太陽,一個時辰後再搬回來。
同時也囑咐負責護理的二隊,趁著傷兵被搬走的這一個時辰,盡量快速的將他們的被單什麼的都換新,營地衛生也都收拾幹淨。
一隊的人麵麵相覷一下,覺得倒是簡單,取過昨天做的各種擔架,開始一個個搬運。
結果——
“啪!”
不知道哪裏來的竹條抽在腦門正中,醫務兵一時有些發懵,眨巴眨巴眼看去,竹條另一端正握在自己的那位“小”隊長手中。
隻見木蘭滿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狠狠罵道:“怎麼給你講的?傷員的頭部應該在哪頭?”
“啪!”
“一邊高一邊低,你想讓他腦充血啊?!”
“啪!”
“沒看到擔架都快斷了嗎?還搬?!”
“啪!”
“眼睛看哪裏呢?傷員繃帶都散了沒看見啊?!”
“啪!”
“幹什麼呢?有你那麼搬的嗎?夾板都歪了!”
“啪!”
“啪!”
“啪!”
……
整個一上午,營地裏全被“啪、啪、啪”聲充斥著,一隊的人苦著臉,這位“小”隊長的手法也太準了!無論躲不躲,怎麼躲,竹鞭都能正正的抽中腦門正中那同一個位置,而且除了紅腫疼痛沒有任何其他傷口。害得他們腦門上頂著一個紅彤彤的豎條腫包,好像二郎神的第三隻眼——或者是新品種的獨角獸?
二隊的人噤若寒蟬,一邊仔細著護理一邊偷偷瞄著一隊搬運的手法,生怕下午輪到他們。大夫們不吭聲,摸著胡子在一邊樂嗬嗬的看熱鬧。滿地橫躺著的傷兵們都覺得傷口不太痛了,看著苦著臉來搬運自己的醫務兵腦門上那喜慶發光的顏色,就是不由自主的想笑。傷兵營外更是站滿了看熱鬧的軍士,他們可是毫不客氣的吹著口哨哄堂大笑著。
可憐的醫務兵們無奈的看看彼此,臉上委屈,心裏更窩囊,倒是對自己這位“小”隊長沒有任何不滿。畢竟他是全心為著傷兵們著想,也在真正教自己東西,而自己確實做的不好不到位。
至於看熱鬧的那幫混蛋……哼,我都記住了!你們最好祈禱不要受傷落在我們手上!
醫務兵們心裏咬牙切齒的道。
總是叫人看熱鬧也不好,讓人起哄了一會,樂嗬一下,木蘭征求了幾位老大夫的意見,請這幫閑著無事的家夥們去幫傷兵營砍一批木材來製作擔架和夾板,這幫莽漢倒是一拍胸脯就滿口答應了,哄笑著離開去幹活。
其實中午吃飯時木蘭也擔心自己的行為不太妥當,詢問了下幾位老大夫,這幫家夥各個看熱鬧看的上癮,告訴他隨意,做錯了事就是該罰,隻要不落殘疾不出人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