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手上最後一個傷員的處理,木蘭伸個懶腰走出了帳篷,十分不淑女的兩手叉腰擰著脖子晃悠,長時間幹活脖子累啊!
至於淑女?那是什麼?
現在她可是“木狼”呢。
嗯,好像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找王老蹭杯茶去?傷兵營的大夫裏可就他手中有這個好東西呐~
有句老話說的好,所謂見麵分一半嘛~
一邊走著,木蘭一邊在心裏打著注意,眼角忽然瞄到一個好像不太和諧的因素,木蘭皺皺眉,轉過頭去查看。
一個傷兵,右手被繃帶纏著吊在胸前,左腿也都纏著一圈繃帶,走路一拐一拐,腦袋更是左三圈右三圈的纏的都看不太清楚麵孔。
這倒是沒什麼特別,營中傷口比他多的,纏的比他更像木乃伊的不知道有多少,關鍵是……繃帶是髒汙的。
從她訓練醫務兵開始,這傷兵營中就幾乎沒有出現過什麼明顯的髒亂,繃帶布條都是經過特別處理消毒的。更別提投毒事件後,她聯合王老大夫他們一起請示將軍,要軍士必須注意個人衛生,更不能喝生水。
如果說剛從戰場上下來的繃帶不足暫時用髒汙的布條什麼的止血倒是沒所謂,不過下來戰場後必須立刻更換。如果傷重不能動的有醫務兵幫著清潔身體防止感染,能動的就盡量自己或兩三人一組互相幫著清洗。
可是這個人——繃帶是髒的,可是剛剛她還用過幹淨的繃帶,不可能是繃帶不夠用;臉是髒的,可這家夥頭上有傷,早就應該自己或是醫務兵幫著清洗了;吊著手臂是骨折了?但為什麼沒上夾板?還有今天即使是傷兵也滿臉得到大勝的喜悅,可這人為何板著臉低著頭到處晃悠?
木蘭皺皺眉頭,下意識的上前叫到:“等一下,你——”
那傷兵在木蘭開口的同時身形微微一僵,轉身鞠躬似行禮,卻彎身到一半突然前躥,吊在胸口的右手揮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利刃撐破繃帶直刺木蘭胸口。
好在以前常年的特種兵經驗讓木蘭下意識的一閃,刀子直接劃破了胸口的衣服,插入木蘭的右臂!
“唔!”神色一凝,木蘭好似沒感覺到什麼疼痛,直接伸手一個小擒拿扣住對方的手腕,一擰一拍,對方的武器落地。
對方似乎很是驚訝,用力一掙,可關節被扣無法施力,當即左手成爪,奔著木蘭麵門襲去!
木蘭手中感到對方的力道,知道要是硬拚力氣絕對打不過,立時一退,左腳貼近對方,身子順勢一轉,幾乎瞬間轉到對方背後,變成與其背對背的形式,右手扣著對方的手腕借著離心之力牽引著對方的右臂劃了一道弧線,擰到對方身後,用力一推,同時用盡全身力氣貼身一靠,對方竟然被木蘭給撞得飛出兩三米,右臂也耷拉了下來——那是脫臼了。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交手也不過兩三秒,周圍的傷兵都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兩人,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驚呼一聲:“小心!”
這發力一靠幾乎瞬間用光了木蘭所有的力氣,還牽動了右臂的傷口,踉蹌了一下,勉強穩住身形,木蘭叫道:“刺客!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