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的燈光變幻多端，忽地又亮起來，中央緩緩伸起一個台子，歐廷一身嘻哈服帥氣登場，有全息影像的煙花在舞台中央炸開，瘋狂燃燒。
緩緩的節奏忽然變調，歐廷以一首電子曲開場，動聽的嗓音加上勁爆的舞步太適合年會。
攝像機鏡頭拉近。
懸掛的各個屏幕上都出歐廷無可挑剔的近顏，標配的單眨眼，痞痞的，很是邪氣，眼角的淚痣為他的顏值加上獨一無二的分數。
現場有一些他的顏粉開始拚命尖叫，氣氛一直子燃到極點，竟比剛剛那些大牌歌手出場時還要火熱。
這還真是個看臉的時代。
喬綿綿默默地低下頭，決定還是放下自己的憤世嫉俗，和土豪們一起共進晚餐。
菜品特別高大上。
嗯，還不錯。
她開始專心致誌地吃東西，這個海參小米粥熬得真稠，好喝，就是太少了，每人才給一小碗。
喬綿綿剛吃完，麵前又推來一碗海參粥。
一隻修長、指骨削瘦的手在碗的邊緣敲著，一下又一下，漫不經心的。
她有些詫異地抬頭，霍祁傲坐在她的身旁，另一隻手仍然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半圈著她，臉朝著其他董事那邊斜著，嘴裏說著什麼項目，看都沒看她一眼。
忽然，場上一陣起哄聲，響得直要衝破天花板。
喬綿綿朝舞台上望去，原來是夏清走上台獻花，還踮起腳在歐廷臉上親了一下，兩人抱在一起，惹得下麵的人一片起哄聲。
嗬嗬，上個年會還要找存在感。
不要臉。
臭不要臉。
臭臭不要臉。
喬綿綿端起麵前的碗，拿起勺子三兩下將海參粥刮幹淨，填進自己的五髒廟裏。
年會進行到後旬，一些較高層的人開始上前向霍祁傲敬酒。
沒人理會她。
本來麼，她這種女伴在這種場合就是裝飾品，不重要，她也樂得清閑，就隻管吃自己的，偶爾看看舞台上又到哪個明星表演了。
“我的私人醫生比較凶，不準喝。”霍祁傲低沉的聲音幽幽地飄進喬綿綿的耳朵裏。
正在對付一隻大閘蟹的她差點嗆到。
這親溺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周圍的高層笑笑，都明白這不過是霍祁傲的推辭，誰也不敢向他強敬酒，於是哈哈嗬嗬地笑笑也就過去了。
人走一撥又來一撥。
喬綿綿一抬眸，忽然望見歐廷那邊，隻見他和夏清也從桌前站起來，那一桌的人都往這邊看來。
他們不會也要來敬酒吧？
那不是又被秀一臉，煩。
喬綿綿很鬱悶，想把自己埋進大閘蟹的殼裏算了。
鬧哄哄的氛圍中，她感覺到身邊的人突然低下頭，靠近她的臉，“要不要喝酒？”
“……”
喝酒？
喬綿綿不解地看向他。
“總統套房的那一瓶，就是你之前喝過說好喝的。”霍祁傲不理會身後排著隊等敬酒的人，將麵前醒好的紅酒推到她麵前。
“您是讓我幫你擋酒嗎？”除了這個原因，喬綿綿想不到其它。
“嗯，就算是。”霍祁傲不置可否地挑了一下眉，一雙眼深深地盯著她，看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