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霍祁傲朝她勾了勾食指。
“我……先去穿衣服。”她不太習慣這麼和他溝通。
“過來,別讓我重複第三遍。”霍祁傲的語氣加重,低沉、強勢,不容反抗。
“……”
喬綿綿隻好裹住被子匍匐過去,像隻北極熊一樣慢吞吞地挪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來,警惕地看著他。
他要是敢說再搬回他房間什麼的,她會堅決抗議,堅決抵製潛規則!
霍祁傲看著她這樣子,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拿起手機打開一段視頻,放到她眼前。
喬綿綿緊擁著被子,低眸去看。
這不是昨晚年會的舞台麼?做什麼,給她看明星唱歌?
等等,舞台上的那個人為什麼那麼像她?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舞台上?
喬綿綿驚恐地睜大眼睛,纖細的手臂從被子裏鑽出來搶過手機。
視頻中,明亮的燈光打在炫目的舞台上,她身上穿著一件男式西裝,站都站得搖搖晃晃,手上倒拿著一支麥克風,特別中氣十足地喊著,“霍先生,你要和我接吻嗎?”
一連三遍。
問了整整三遍的話。
然後,更驚悚的事情出現了,視頻中的她踮起腳就把霍祁傲給……強吻了。
視頻到這裏終止。
手機在她手裏落下,無聲地掉在被子上。
萬道雷霆劈下來,劈得她焦黑焦黑的。
她在酒後到底做了什麼啊啊啊啊……視頻中的那個人是她嗎是她嗎是她嗎?
驀地,她的下巴被抬起。
霍祁傲直起身子,低眸凝視著她石化的臉,傲慢地開口,“喬綿綿,你總是一副被我逼迫的委屈樣,事實呢?第一次你也喝了酒,沒有拒絕我;這一次你又喝酒,強迫的我。到底是誰比較冤枉?”
強、強迫?
她強迫他?
喬綿綿呆呆地看著他,好想就地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第一次,你解釋說你是下錯藥,我沒再碰過你,沒和你計較是不是?”他淡淡地說道,慢條斯理。
“是……”這麼說的好像他還是個大容量之人?
“那這一次算什麼,可一不可二的道理你不懂麼?”霍祁傲的視線落在她光裸的肩膀上,眼神幽深,“你說這賬我該怎麼和你算?”
還要算賬?
喬綿綿倒吸一口涼氣,弱弱地開口,“霍先生,我要是說可能您的酒有點問題,您信嗎?”
第一次喝那種酒,睡了;
第二次喝那種酒,又睡了。
“想倒打一耙?”霍祁傲冷笑一聲,“酒瓶我讓人收著,你可以隨時拿去檢查成份,你不是醫生麼?騙不過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喬綿綿連忙擺手,“我是說我這個人不禁喝,一喝就醉,醉了就什麼都……”
陽光曬在地板上暖暖的。
霍祁傲諷刺地勾唇,“喬綿綿,你想一句借酒行凶就過去了?”
什麼叫借酒行凶。
她是女的好不好,就這麼稀裏糊塗的又睡在一起她也很鬱悶,他幹嘛非要追究啊。
喬綿綿躲在被子裏很是鬱悶,但又不敢把心裏話說出來,隻能拚命幹笑,想把這事給囫圇過去,“霍先生,您看啊,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對不對,飲食男女,一夜、情什麼的很正常,您也沒吃虧,要不我們把這事給忘了,當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