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是接上霍子儀的線才能到我身邊,她是霍子儀的人有什麼奇怪?”霍祁傲冷漠地說道。
“……”
原來是這樣。
原來夏清的背後是霍子儀,霍子儀才是那個要對付霍祁傲的人。
喬綿綿終於將整樁事件想明白。
霍祁傲看著後知後覺的她,沒說什麼,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疊最新的報告文件翻看。
喬綿綿想過之後還是有些不甘,道,“那您也不能放過夏清,她給霍子儀賣力,要是天天背後給你開冷槍怎麼受得了,霍先生,您還是得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這麼輕易放過夏清也太便宜她了。
“砰。”
一疊文件忽地砸到她的腳邊。
喬綿綿錯愕地抬頭,隻見霍祁傲站在辦公桌前,目光陰沉地瞪著她,臉色難看得厲害,“喬綿綿你什麼意思,讓我把夏清整死你就高興了是不是?”
還嫌他這裏事情不夠多,不夠煩?非要給他找點不痛快。
“……”
喬綿綿被驚得往後退了兩步,抬眸看向他眼中清晰的怒意,怔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您不想動她?”
“是。”
他就樂意留著這顆棋子。
“為什麼?”
她訥訥地問出口。
他是對夏清還留有情意麼?可他之前明明還逼夏清吃杯子,後來又那麼對付夏家,逼得夏家不得已詐死逃出國外。
他現在又對夏清手下留情。
“為什麼。”霍祁傲重複著她的用字,眼中浮起潮意,薄唇勾起一抹再諷刺不過的笑容,“喬綿綿,你是想替我出氣,還是幫你自己的忙?”
以為把夏清整倒她就能回到那個男人麵前了?妄想!
“幫我自己?我能從這事中得到什麼好處?”喬綿綿茫然,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嘲意是什麼意思。
霍祁傲輕蔑地看著她,“什麼好處你自己心裏不清楚麼?”
說著什麼不再守著別人,不再喜歡了,全是假的。
“我不清楚。”她真的不懂。
“你不肯替我公關不就是怕斷了你的行情,斷了你的某種奢望麼?”霍祁傲冷冷地道,茶色的眸映著清晰的厭惡,“你知不知道你迫不及待抓著夏清上來邀功的樣子有多難看?”
一字一句極盡嘲諷、侮辱。
“……”
喬綿綿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被他那眼裏那抹厭惡刺到。
她差點差記,他是個有多高高在上的人,他從來都是誰都看不起,把誰都看成一團垃圾,又怎麼會在乎她替他抓來罪魁禍首這件事。
霍祁傲直視著她,盛氣淩人,“怎麼,戳中你的心事,說不出話來了?”
要她公關的時候,她躲進自己的龜殼裏,抓夏清倒是興高采烈的,她還不肯對歐廷死心。
“……”
“喬綿綿,以後少把你那點心思擺到我麵前,惡心。”
“……”
喬綿綿站在深色木地板上,看著霍祁傲冷漠到陰沉的臉,一股無法言喻的難堪在身體裏遊走,很不舒服,連心口都是悶的,透不過氣來。
她握緊垂在身側的手,咬了咬牙,低下眼,淡淡地道,“行,是我多管閑事,霍先生您先忙吧。”